檢測出盜版!“大師兄。我願為你舍棄生命。只要你能好好活著。”煙香躺在他懷裡,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虛弱地說:“我恐怕活不成了。你能對我說出那句話嗎?你說那句話……給我聽,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清清楚楚地覺得有一個什麼東西,夾在他心的深處,刺著,又連肉帶血地撕了開去,一寸一寸地那麼痛著,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著。
他緊緊摟著她,低下滿是淚水的臉,看著她,一字一句,異常堅定:“好。好。我說。我,愛,你!”
煙香悽美一笑,閉上眼睛,緩緩地陷入了昏迷。
一陣風吹來,樹上的花,落了下來,在半空中打了個旋,掉到了地上。
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在楚天闊身上,卻驅不散他心中的陰霾。他的心在抽痛,卻找不到可以發洩的途徑。他的眼淚無聲地掉落下來,神情恍惚,幾欲崩潰。
回想著他們幸福的過去,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
初見煙香那年,她才八歲。五官已經有長大以後的模糊樣子,卻明明還是稚嫩的。她經常因為快樂或者不悅,而鼓起來腮幫。小小的臉蛋兒,笑起來真像是一朵花兒,聲音真如風吹過風鈴所發出的清脆。
她充滿了好奇,睜大了漂亮的眼睛到處看。整天跟在他身後,用稚嫩的童聲喚他:“大師兄。”
小時候的她,傻得可愛。他教她武功,總得一招一式,耐心示範給她看。她跟著他做動作,一個踢腿動作,結果踢得用力,單腳沒站穩,人向地上摔去。
他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寵愛地幫她把身上的灰拍幹淨,柔聲安慰:“不哭,乖。”
歲月流逝,時光匆匆。煙香長成了大姑娘。女大十八變。她越變越聰明,越長越漂亮。
腦中是求醫途中,她給他牽馬,歡欣鼓舞的模樣。過獨木橋,她調皮地捉弄他。
她從小到大,經常對他說的話,大師兄,我長大,要嫁你。
她要嫁他,他願娶她。
可是,她卻要離他而去了。
他臉上露出深沉的悲哀,靈魂突然在一瞬間破碎了,毀壞了,一切過去的快樂和喧噪的生活也永遠地消失了。
想到即將要失去她,一種空洞的沒有著落的情感,撕心裂肺的痛折磨他。他像瞎子一樣無助。孤寂的身影,就像茫茫江上漂浮的一葉扁舟。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貪戀地吸取最後的溫暖。
大師兄的這一動作,令煙香憋不住地笑出聲來。她怕癢!
楚天闊驚異地抬起頭來。看到原本雙目緊閉的煙香,突然之間兩隻眼睛張開,一臉奸詐狡猾的笑。
煙香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騙得大師兄為她痛哭流涕,肝腸寸斷。剛才的情形,想想就覺得好刺激。她邪惡地大笑起來。
裝死?楚天闊這才回過神來。他把煙香的手臂翻過來,仔細看了看,那被蛇咬過的地方。顏色正常,也不黑,也不紅,也不腫。
原來,他剛才一番努力,已經把蛇毒吸出來了。只不過是煙香耍了個小把戲,瞞天過海騙了他。
或許是太在乎她了。所以才沒發現她的破綻。
楚天闊怒!怎麼能如此捉弄他!都快把他整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