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瞥了她一眼,聳了聳肩,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女子與女子之間比較好溝通,況且有他看著也不至於惹出多大的亂子。他總得給她鍛煉的機會不是。姑且就讓她試一試吧。沒準她真的能解決此事呢。
接下來,煙香在廣安堂東溜西逛,如同在武南山莊一樣,儼然把不把自己當客人。她行為處事本就乖張,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不像水脈他們那般循規蹈矩。
她想見李愁容,就自己四處找。根本無需小流小清通報。
小清小流對於煙香四處亂逛,如入無人之境的狀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開口喝止她。說真的,就算她們倆開口也沒用。煙香連李愁容的呵斥都無動於衷,又怎麼會怕兩個丫頭阻攔。
不管要動口,還是要動手,兩個丫頭片子都不是煙香的對手。
李愁容起初見到煙香無故打擾,很煩躁,特別反感。更令她惱怒的是,煙香在她面前提起楚傲飛這個負心漢。
偏偏煙香受了她怒斥與驅趕,依然嬉皮笑臉繼續在她耳邊聒噪,像只蒼蠅一樣,圍著她嗡嗡嗡轉,趕都趕不走。
逼得李愁容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
當時,是在李愁容的藥房裡。她正在配藥。
她放下手中的藥材,斜睨煙香一眼。她的眉頭緊皺,帶著隱隱怒氣:“你不必白費心機了。你就是磨破了嘴皮也沒有用。我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更改。要麼水脈做我徒弟,出家為尼;要麼楚天闊出家為僧。其他免談。”
煙香無語,脫口而出:“我師父犯下的錯,憑什麼讓別人來承擔!”
李愁容一愣:“你師父?楚傲飛是你和楚天闊的師父?”
煙香一副拽拽的表情,大方說道:“沒錯。楚傲飛就是我師父,我的名字煙香,還是他給我取的。我師父為人正派,對我和大師兄都很慈愛。不過,他似乎更疼大師兄多一些。”
李愁容輕輕一聲嘆息,面上似乎對那人完全不在意,但眼底深處卻隱隱湧動著一絲傷感。隔了二十多年,再次聽到關於他的訊息,她心裡還是有所觸動。原來,她還記掛著他。
煙香看李愁容沉默不語,面色微變,繼續說道:“我師父二十多年來,一直隱居在武南山。他並未變心另娶。我想,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李愁容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剎那間陰沉了下來:“你不用替他說話。當年他棄我而去,我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
煙香當即反駁:“若真如此,李前輩又何必在廣安堂前栽種一片竹林。”
李愁容內心波瀾起伏,卻刻意裝出平靜,拒不承認:“栽種那一片竹林,不過是為了防止陌生人闖入。”
煙香一針見血地指出:“那是為了睹物思人。”
如果,為了設定屏障,可以栽種桃樹、桔樹、柳樹,桂花樹等等,為什麼一定要種上師父最喜愛的竹子?
她繼續說道:“如果李前輩真能做到跟他一刀兩斷,為何至今仍如此恨他……”
李愁容眼神如刀般掃向煙香,其間寒意簡直滴水成冰,她冷冷打斷煙香的話:“不要再說了!”
煙香非得火上澆油:“栽種竹林也許是巧合。然而,我師父喜歡閉關修煉,李前輩也喜歡閉關修煉,這也是巧合嗎?”
.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