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神色複雜地望了煙香一眼,放開煙香,追水脈而去。
我們總是習慣性委屈陪伴在身邊最親近的人,覺得和最親近的人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多。可能為了所謂‘義氣’,而選擇傷害和委屈愛人,覺得我們永遠在一起,你需要忍受著我有時忽略你而選擇其他。
大師兄就是這樣的人。在她和水脈之間,他總是向著水脈。他的舉動,煙香可以理解,卻不能接受。說她不吃醋,那絕對是騙人的。她心裡酸酸澀澀的,腦袋木木的,下意識地往他們倆那方向而去。
該死的!她總是改不了想偷聽別人話的毛病。
楚天闊施展輕功,追上水脈,一個縱身翻越,躍到她面前,截住她的去路。
水脈淡淡一笑,帶笑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任何不良情緒:“我果然沒猜錯,你武功早已恢複了。”事實上,她自己能感受到,內心的不悅。
她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了,卻不知,原來,她未曾徹底放下。
盡管水脈把自己的煩躁情緒掩藏得很好,楚天闊卻看出了她的異樣。
水脈與煙香是截然相反的個性。
煙香總是把喜怒哀樂寫在臉上,且透過言行舉止表現出來。
水脈總是把焦慮、緊張、憤怒、沮喪、悲傷、痛苦等負面情緒積壓在心底。在她臉上,要麼是溫和的笑,要麼是恬淡的平靜。
若說,煙香的率真讓他喜歡,那麼,水脈的隱忍則讓他心疼。
他只有一顆心,已經給了煙香。面對水脈,他充滿辜負她的愧疚感。這愧疚感,深深困擾著他。
楚天闊面上訕訕,略帶歉意地笑:“水脈,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我……”
原來,他也看得出來,她生氣了。那一瞬間,她有恍惚的錯覺,他是在意她的。起碼,他看出了她的情緒。
只是,那又如何?
腦中不斷回放著剛才他和煙香的那一幕,水脈覺得好悶啊。只想著逃離這裡,逃離他的視線。
她眼眸黯淡,未等他說完,就冰冷地打斷他的話。她聲音低沉而幹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明白。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話音剛落,她轉身,倉惶逃離。
絲毫不顧及楚天闊在她身後喊:“水脈,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不想聽。不想聽。她心裡煩亂,毫不理會他的呼喚聲,只顧著埋頭往前。慌亂中,她絆到了腳下一顆石頭。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向前傾去。
心慌意亂間,一隻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楚天闊見水脈差點跌倒,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由於用勁太大,水脈順勢被他拉進懷中。
水脈第一次離他的心,那麼近。近到能聽得見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她自己的心,也是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動起來。
就在這一刻,她做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舉動。她伸手攬住了他的腰。她只要一個擁抱,擁抱一下就好。讓所有的開心與不開心就隨著這個擁抱飄散吧。
那些曾經的美妙
那些過往的煩惱
不管是歡樂痛苦都一筆勾銷
說好分道揚鑣說好不再打擾
我只要抱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