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是這樣的。煙香自我感覺良好,自我解嘲,自得一笑。我為啥要躲?我在怕啥?大師兄要是敢給我臉色看,我就跟許秀才走。才不怕他呢。
於是,她開啟了房門,清了清嗓子,面帶微笑沖許秀才打招呼:“許大哥,早上好!”
說實話,她心裡還是有點生大師兄的氣。不只是因為他嘲笑她‘得過且過’,更因為他跟水脈姐姐擁抱了。這事不能想,一想起心就隱隱作痛。
盡管煙香已經報複回來了。黃昏時分,她不聲不響跑出去,讓他一頓找尋,一陣擔心,完全是賭氣所為。以及昨晚,她當著大師兄和水脈姐姐的面,往許秀才身上靠,讓許秀才扶著,就是存心讓大師兄膈應的。
已經統統報複回來了,她卻仍然不解氣。
煙香對他視為未見,令楚天闊有些下不來臺。他的臉像刷了層漿糊似的緊繃著,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
哪知,煙香不止冷落他,還出言挖苦:“大師兄訊息真是靈通。你是來找水脈姐姐的吧?她昨晚確實是跟我一起睡呢。不過,她一大早就起床了。哪像我,得過且過。”
她故意把‘得過且過’四個字咬得很重。想起他說她得過且過,她仍惱火。不過,他確實沒說錯呢。
許秀才想笑,卻不敢笑出來。
對於煙香故意在許秀才面前給他難堪,楚天闊立刻拉下臉來。他輕皺了下眉,嘴角抽了抽。
以煙香對大師兄的瞭解,他雖沒有橫眉怒目,只是微微動容。即使不生氣,心裡也是不好受。
楚天闊正要發作。忽想起昨夜煙香跟水脈說的那一番話,立即將怒氣壓下去。他抿了下唇,扯出一抹獻媚的笑,討好地說:“煙香。我是特地來等你一起用早膳的。”
或許,這就是大師兄向她低頭認輸的意思了。一句話,說得煙香的心都要融化了,她的怒氣消了大半。
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大師兄都低聲下氣跟她說話了,她當然是順著臺階下。見好就收,一向是她的處事風格。她剛想回應大師兄。
許秀才橫插了進來:“煙香,走吧。我帶好幹糧了,我們一起下山去。”說完,一雙眼睛飽含期待望著煙香。
楚天闊面無表情望了許秀才一眼,又轉臉看煙香。
這……面前這兩個男人,都望著煙香,等著她的選擇。
煙香不暇思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大師兄。不過,她並沒有過河拆橋的意思。她也是巧妙地維護了許秀才的面子,不至於讓他太難堪。
她歡蹦亂跳往前走,邊走嘴裡邊道:“許大哥,走吧。先用膳去。我肚子好餓。”
就這樣,煙香走在前,楚天闊和許秀才並列走在她身後。儼然是多了兩個跟班,這種被追隨的感覺真是好啊,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到了膳堂,大夥都在,李前輩,師父,小清小流,包括水脈姐姐。
師父楚傲飛看見煙香,帶了斥責的語氣問:“煙香。昨日跑哪去了?”
煙香低垂下頭,咬著唇,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低聲說:“跟許大哥在外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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