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香看出來了。她愛心泛濫,善心大發:“大師兄,讓梅兒和胡管家一起去吧。”
楚天闊笑著應允。
胡管家和梅兒歡天喜地,趕緊去準備行頭。
就在等胡管家和梅兒準備行頭的空檔,還未出發時,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楚天闊接過信,見信封上寫著,懷扇公子親啟。
他微微一訝,拆開信封來看。只見信封裡有兩張不同筆跡的字條。一張字跡娟秀,一張字型遒勁有力。
那張字跡秀氣的字條上寫著一首詩:身染病來人瘦顯,寂守閨中歲月寒。獨自流淚常自嘆,生不如死更艱難。
另一張字型遒勁有力的字條上寫著:懷扇公子楚天闊,小女為你相思成疾,重病不起,奄奄一息。看過無數大夫,皆是束手無策。都說心病需要心藥醫。念在小女對你一片痴情的份上,老夫懇請你過相府來探望小女,解開她的心結。老夫感激不盡。
看完信,楚天闊眉頭緊皺,將字條重新塞回信封,陷入思緒中。
倘若他沒有猜錯,那字條,一張是紀文萱所寫,一張是相爺所寫。紀文萱寫的那首詩,落寞悽涼,令人觀之心酸。已有幾月未見,不知她真實近況如何。是否真如信中所言,病得奄奄一息?
最後一次見她時,還是在相府大院。那時,他故作冷漠,為了讓她徹底死心,出口傷她,將她氣得暈倒在地。對於此事,他一直心懷愧疚。
他並不是一個絕情的人,卻狠心傷了她。時隔這麼久,難道,她還未走出那段陰霾,還是如此想不開?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煙香察言觀色,見大師兄臉上的喜悅之色頓失,變得表情凝重,心中頓有不祥預感。她怔怔發問:“大師兄,信裡寫了什麼?”
楚天闊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回道:“沒什麼。”
煙香不信,一把搶過他手中的信,拆閱起來。
看完那封信,她的心情低落起來。她心裡發出陣陣哀嘆。看來,今天去狩獵的計劃泡湯了。
心情低落歸低落,煙香還是蠻同情紀文萱的。她睜大眼睛,苦惱疑惑:“大師兄,你要去看看她嗎?”
楚天闊臉上盡是無奈之色:“我能不去嗎?”
是啊。大師兄怎麼能不去呢?他一向是個面慈心善的人。何況,紀文萱是因為他,才病得如此嚴重。大師兄不是狠心絕情之人。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袖手旁觀的。
她是贊成大師兄去的。可是,她怎麼能讓大師兄獨自一人,前去見愛慕他的女子呢?姑且不論紀文萱實力怎麼樣,姑且不說大師兄對紀文萱沒感覺。到底紀文萱愛他至死不渝,是她的情敵,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無論如何,她不放心讓大師兄一人前去。不是她對大師兄沒信心,而是她對相爺不放心。那可是隻老奸巨猾的狐貍,滿肚子壞水,詭計多端呢。萬一大師兄一時不慎,著了老狐貍的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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