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香一雙慧黠靈動的大眼睛,注視著他握酒杯的手。
“來,幹杯!”煙香催促著,自己低頭抿了一口。
楚天闊頓悟。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煙香,你去我床上的枕頭下,將我荷包取來。“
煙香放下酒杯,立即去。
楚天闊趁著煙香轉身走向床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覺將兩人酒杯對調。
煙香當下取來荷包,順手就要遞給楚天闊。
楚天闊呵地一笑:“給你收著。裡面的銀票夠維持一陣子花銷了。到時,我若還未歸來,你若手頭緊,可去找遲樂大哥。”
煙香是個小財迷,未等大師兄完整話說完,只到銀票兩字,急忙開啟荷包來瞧。哇塞,裡面除了厚厚的銀票,還有田契,房契,各種租約。幾乎是全部家當了。煙香心頭大喜,有了這些,夠他們私奔花銷了。到時,找個地方隱居,可以安穩過下半輩子了。
楚天闊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煙香親眼看著他,把下了迷藥的酒,整杯喝了下去,無比激動。端起自己的酒杯,不管三七二十一,灌了一大口。
楚天闊對煙香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他說完,走到門口,開啟房門,喊了一聲:“來人。”
梅兒就在附近候著,聽到少莊主喚人,討好地湊了過來:“少莊主,有何吩咐?”
“梅兒,你還在?”楚天闊疑惑了一下,繼續道:“把酒菜收拾走。”
“好咧。”梅兒滿口應承,進得房來收拾。
煙香覺得很奇怪。怎麼大師兄喝過下了迷藥的酒,沒什麼反應?而她自己,竟覺得頭有些昏沉。想站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想開口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很快,她就睡意襲來,慢慢墜入夢鄉。
梅兒手腳麻利地端起桌上的菜,往外走。桌上的菜,有好幾碟,她一下子端不完。她便分批操作,有一批先擱在門口。
第二趟折回來端剩下盤子時,看見煙香姑娘趴在桌上睡著了。而少莊主看著煙香姑娘一臉諱莫如深的微笑。
楚天闊端起煙香剛才用過的酒杯聞了聞,無比斷定,這迷藥的厲害。不睡上十個時辰,很難醒來。他在心裡偷笑。傻丫頭,還想給我下迷藥。我給人下迷藥時,你還在玩泥巴呢。
梅兒有些反應過來,煙香姑娘沒把少莊主迷暈,倒是把自己給迷暈了。她佯裝不知,詫異地問:“煙香姑娘怎麼了?”
楚天闊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狡黠笑容:“梅兒。就你跟煙香那點小聰明,還想瞞過我?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你把這些收下去吧。”
梅兒訕笑一聲,無奈地聳聳肩。果然,還是道行不夠,淺了。
等梅兒把一切收拾妥當,離開後,楚天闊關了房門並鎖上。
他抱著煙香到床上去。然後,把燈一熄滅,自己摸黑上了床。
第二日,楚天闊上衙門時,煙香中的迷藥藥勁還未過去。自然是睡得死死的。
梅兒眼睜睜看著少莊主,跟隨東方紅離開,卻無法阻止。她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用盡許多辦法,卻不能使煙香姑娘醒來。
她不禁責怪起胡立:“你弄的什麼迷藥,使人昏迷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