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脈看向方大人,小心翼翼地問:“方大人,你作何打算?”
方大人思索片刻,吩咐下去:“東方捕頭,你去將鳳大人找來。此事,得聽聽他的意見。”
東方紅得令,走了。
遲樂他們三人也隨後離開,回了忠勇王府。
相爺回到相府後,思來想去,越發不安。楚天闊已成他的心腹大患,倘若楚天闊有朝一日,回了宮。那他將惶惶不可終日。
相爺黑著臉,瞪著牛軻廉,不悅很明顯。他用不怎麼爽的聲音大聲說:“牛軻廉,此前我聽取你的建議,給楚天闊下毒。如今,他安然無恙。此事,如何補救?”
牛軻廉暗自抹了一把汗,很是認真分析了此事。他建議相爺將此事鬧大,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這樣,縱使方大人、鳳南陽以及忠勇王遲樂,想包庇楚天闊都不能。
相爺贊同:“牛軻廉。此事交與你去辦。”
於是,牛軻廉找了一批人,將此事大為散播。
碧香山莊裡,煙香中了迷藥後,昏睡了整整十個時辰才醒過來。她醒來時,已是黃昏。落日淡淡的殘照染紅了窗臺。
梅兒一直守在煙香的身邊,守了幾個時辰,見她睜開眼睛,又欣喜又著急:“小姐。你終於醒了。我都快急死了。”
“梅兒。”煙香用手背按了按額頭,眼皮往上翻,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腦中回憶著昨晚之事。她漸漸清醒過來,猜想大師兄把她丟下,上衙門去了。
她抓著梅兒的手,迫切問道:“我大師兄人呢?”
梅兒也正要跟她說起此事呢。“少莊主大清早隨東方大人走了。方大人已經審理了關於他的案子。殺害三大掌門一案,他是被冤枉的。方大人審清案子後,宣佈他無罪。”
煙香笑出了聲,神色為之一鬆。
誰知,梅兒話未說完,她接著道:“少莊主已經承認了劫囚之事。被關進大牢裡了。方大人本要當堂宣判,是遲王爺趕到,阻攔了一下。方大人準備隔日再判。”
煙香聽到這,腦袋像捱了一拳,慌了起來。被關進大牢?身處大牢,那是怎樣惡劣的環境啊!難以想象,大師兄風流倜儻、生性驕傲,在那暗無天日、發黴髒亂的牢房,那是怎麼樣一番情景?
她的心頭猛地一酸,翻身而起。迅速穿好衣服,顧不上梳頭洗漱,空著肚子,就心急火燎往知府衙門趕。她的內心一片慌亂。不知道大師兄在牢裡,冷不冷,餓不餓?他吃什麼呢?牢裡的飯能吃嗎?
哎呀,她出來得匆忙,都忘了要給他帶衣裳,帶飯。不過,她轉念一想,東方大哥跟大師兄那麼熟絡,應該不會餓著他吧?
這時,她的肚子一陣異動,傳來一陣咕咕叫聲。她才驚覺,從昨晚到現在,她還未吃過東西,早已饑腸轆轆了。
她看見不遠處有一家崔大郎燒餅店。店家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忙著用鐵鉗撥弄著爐子裡的燒餅。在他眼裡,彷彿只有那一爐燒餅似的。
那原本貼在爐壁上瘦瘦薄薄的餅,經過烤制後,都膨脹起來。店家迅速操起一把鐵鏟伸進爐內,另一隻手拿鐵鉗一鈎。熱乎乎的燒餅就新鮮出爐了。
那鬆鬆軟軟的燒餅,香得讓人受不了的蔥油餅,太具誘惑力了。饑腸轆轆的煙香,不由自主向那燒餅店走了過去。
燒餅店的生意火爆,客人很多,邊吃著燒餅邊在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