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心煩意亂,眉凝糾結,腦子裡就像有千軍萬馬在奔騰。聽了許秀才的建議,他未置可否。抬頭,看著許秀才,冰冷的眸子裡,散發出疑惑的光茫。
許秀才答疑解惑:“楚天闊既已承認劫囚之事,多人皆是親耳聽到。既然方大人要翻案,那相爺千金被殺案,本就該由大理寺審理。”
相爺茅塞頓開,當即贊同:“大理寺卿段子生,執法嚴明。楚天闊劫囚乃是事實。一經查實,他將難逃罪責。而夏荷被殺案,人證物證俱毀,只怕是大理寺卿段子生,有再大能耐,也難以查出。”
相爺當即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至大理寺。
辦完這一切,相爺拿出那件金絲軟甲,命牛軻廉將它丟下懸崖。盡管那件金絲軟甲,價值連城,相爺十分寶貝。但它畢竟是贓物,是證物,留著是個禍害。萬萬留不得。金絲軟甲再珍貴,那也比不上他的命值錢。
然而,牛軻廉拿著金絲軟甲,愛不釋手,不忍將它丟棄。他冒著被相爺碎屍萬段的風險,偷偷將它收藏起來。當然,他在相爺面前,謊稱金絲軟甲已丟棄。
這下,相爺稍稍寬了心。
大理寺的人,辦事效率非常高。收到舉報信,立即派官差來捉拿楚天闊。一夥人來時,楚天闊人正在知府衙門。
鳳南陽,遲樂,方大人,東方紅一夥人,包括蘭綾玉,陸採兒,水脈,煙香,全部在場。
面對大理寺地突然介入,大夥腦中想法出奇一致。肯定是相爺搞的鬼。
煙香悄聲問楚天闊:“相爺在耍什麼詭計?”
楚天闊依舊從容不迫,低聲回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理寺派來的領頭官差,身著官服,渾身透著一股威壓,面上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他對著遲樂,行了個禮:“卑職見過王爺。”
遲樂衣著華麗,一副王爺的標準打扮,無比貴氣。他現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別人想不認識他都難。
其他的官差也跟著行禮,異口同聲:“見過王爺。”
遲樂摸著下巴,神態冷漠地看著那領頭人,明知故問:“你們這是何意?”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們是大理寺的人?那些人著裝都是統一的官服,太好辨認了。
那領頭官差揚起頭,與遲樂四目相對,不卑不亢地回:“我們是大理寺派來的官差。有人寫了一封信,密告懷扇公子楚天闊犯了劫囚大罪。大理寺卿命我們前來逮捕人。”
“動作可真夠快!”遲樂不知是調侃,還是感嘆,淡淡看了那人一眼,輕輕笑了笑。
煙香很是無語,虧他還笑得出來。她都要急死了,對著那些官差,嚷嚷了起來:“有人寫了一封信告密,送至大理寺。你們見信就來抓人?萬一,是有人居心叵測,故意誣告呢?你們怎麼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抓人。”
她一番話,說得賊溜,順理成章就喊了出來。
誰知,那領頭官差冷冷回望她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這事已經傳遍鳳城了。姑娘你可以出門隨便打聽一下。正所謂空xue不來風。沒有的事,又怎麼會傳得滿城風雨?”他語氣一轉,像下結論似的說:“大理寺從來不亂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