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外,聚滿了人。人群裡議論紛紛,像菜市場一眼,吵吵鬧鬧。
相爺和牛軻廉趕來時,還未正式升堂。眼尖的人看出來人的氣派不凡,人群自地讓出一條道來。
相爺一副神氣十足的樣子,趾高氣昂地走進公堂。
公堂上,掛著一塊‘清正廉明’四字大金匾額。匾額下的桌案,被擦得油光鋥亮,椅子上還墊了一張新的墊子。
大理寺卿段子生儀態威嚴地端坐於桌案前。大理寺少卿雲白坐在他的左側。
就在這時,相爺和牛軻廉高視闊步走了進來。
段子生看見相爺,怔了一下。今日,有人擊鼓鳴冤是意外之事。而相爺突然到場,更是令他倍感意外。
“來人,給相爺看座。”大理寺卿段子生反應迅,邊說邊從座位上站起身,向相爺走了過來。
他向相爺行了個禮,驚訝地望著相爺,裝糊塗:“相爺,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此刻,有人手腳麻利地把椅子搬了來,放在相爺身後。相爺慢悠悠坐到椅子上,仰著鼻孔,儼然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一雙陰冷的眼眸盯著段子生。
停頓了片刻,相爺才緩緩開口:“段大人,為何明知故問?我受皇後所託,監督楚天闊劫囚一案進展。明日就是行刑日子,我特地過來看看。正好遇上有人告狀,聽說還與浩之案有關。浩是殺害我女兒夏荷的兇手。這事,我難道不該過問嗎?”
段子生不卑不亢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他被相爺盯得渾身不自在,只覺得心底一陣寒,似乎哪裡不對勁?聽相爺一番表述,再配合相爺的神情舉止,他越覺得詭異,心中疑雲重重。他隱隱覺得,皇後與相爺如此關注這案子,裡面一定有問題。
莫非,楚天闊的案子跟相爺有關?
他轉念一想,浩殺了相爺女兒夏荷,被判死刑。而楚天闊他們意圖救走浩,這引起相爺憤怒與不滿,也是情理之中。而夏荷是皇後侄女,皇後過問此事,也是人之常情。這也說得通。
但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就在大理寺卿段子生愣神之際,相爺笑道:“一切按段大人的意思來。我只是從旁聽審。段大人盡管辦案,依法辦事。段大人是秉公之人,這是人盡皆知的。”
聞言,大理寺少卿雲白偷偷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冷笑一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相爺甘於只是從旁聽審,那是不可能的!他已預料到,一會兒的審案,相爺定會從中作梗。上次的審案,他已見識過了。
段子生回過神來:“下官謹遵相爺教誨。”
話音一落,段子生轉身,邁著官步,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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