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煙香所想,水脈當真是拿得起,放不下。
水脈親眼所見,楚天闊與煙香夜晚兩人相伴離開淩翠閣。次日,胡立才將信交給她看。
信未拆開,她已猜出信的內容。
水脈傷心了一整日,東方紅找上了門來。
東方紅未在淩翠閣見到楚天闊,很是詫異。他先是關心了幾句水脈生活上問題,然後話鋒一轉,問道:“水脈姑娘,你可清楚楚天闊的下落?”
水脈並不想隱瞞他。她把楚天闊留下的信拿給東方紅閱覽。
東方紅開啟信一看,只見信上寫著:
水脈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現在要去尋找紀正下落。不管找尋結果如何,我都會在五月初五趕去長風鏢局,參加武林大會。到時我們在那彙合。
東方紅看完信,把信一合,臉色微微一沉,聲音透出幾分擔憂:“楚天闊他去找紀正,我怕他會有危險。我得趕快找到他才行。水脈姑娘告辭了。”
水脈神色有些複雜,聲音幾不可聞:“東方大人。我跟你一塊去。”
東方紅站在院子裡等她。
水脈進屋簡單收拾了下包袱,換了身女俠裝束,帶上寶劍就隨東方紅出發了。
兩人出了淩翠閣,東方紅隨口問道:“水脈姑娘,你覺得楚天闊可能會去哪?”
東方紅這句話令水脈汗顏。
好似在外人面前,她跟楚天闊無比相熟,楚天闊的一切行蹤她應該瞭如指掌。
然而,她卻是對楚天闊的行蹤一無所知。最瞭解楚天闊的那人並不是她,而是煙香。
楚天闊雖然沒有挑明退婚的事,但是從他帶著煙香不告而別時,水脈就清楚了他的抉擇。
她眉宇間輕挑起促狹的神色,唇邊露出了一絲苦笑:“我並不知道他的去處。”
東方紅愣了愣。他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跟他的婚事作何打算?”
水脈一下屏住了呼吸,胸口一陣沉悶。這件婚事,她知道必然泡湯。
但是一經別人提起,她還是莫名的傷感起來。
此刻,她的眼前,像幽靈似的,浮現出楚天闊的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情無比沉重,悶聲道:“東方大人,以後請不要再提起此事了。”
東方紅看她的悽苦表情,心裡一陣心疼。忍不住想趁此機會向她表白,又怕她會一口拒絕。
那話就像根魚刺一樣卡在喉嚨裡,想說不敢開口,不說心裡又癢癢地難受。
就這樣,同行的一路上,兩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
水脈心裡也明白東方紅對她有愛慕之心,但她心裡滿滿的全是楚天闊,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她這樣跟東方紅單獨相處,窘迫異常。
直到走出郊外,她猛地想起遲樂跟蘭綾玉。
她動身離去,甩下一句話:“東方大人,往前再走幾裡地就是傅家坡。我想去那看看。就此別過。”
東方紅忙追上她,驚訝問道:“你去傅家坡做什麼?”
未等水脈回答,他自問自答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說楚天闊可能在那。”
水脈淺笑著否定了他的說法:“不是的。是我師兄和蘭姑娘在那。前段時間,他們留在那裡免費醫治村民。”
東方紅恍然大悟,笑道:“哦?我說最近怎麼都不見遲樂兄和蘭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