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鳳南陽出了意外,好在他將口諭傳給了李爽。如此一來就不用皇帝為難了。皇帝的臉色緩和下來,清了清喉嚨,吩咐李爽:“你把口諭當眾宣讀一遍。”
“是!皇上!”
李爽當眾,把口諭不漏的宣讀了一遍。
有了這道口諭,就證實了,楚天闊並未私逃天牢。相爺和皇後自知理虧,卻仍是死皮賴臉地硬撐。
皇後不見棺材不掉淚,沒有真憑實據,她拒不承認口諭的真實性。
她呵地一笑,以質疑的口吻說:“這道口諭是真是假,如何證明?皇上將口諭傳給鳳南陽,為何鳳南陽沒把口諭帶到大理寺?如今,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來代傳口諭,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沈梅一聽就急眼了,站出來作證:“口諭是真的,是鳳大人親口跟我們說的。當時,我也在場,我可以證明。”
對於面前這個女子,不分尊卑,直言不諱跟自己說話,皇後面上的慍色非常明顯。因為被皇帝壓著,她沒有把自己的憤怒洩出來。
她輕蔑地看了沈梅一眼,很是不屑的態度,陰陽怪氣開口:“你又是哪個鄉野丫頭?若你所言屬實,那本宮問你,鳳大人今在何處?”
皇後的口氣,滿是瞧不起人。
像沈梅這樣的大小姐,雖說比不上宮廷權貴,但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在沈家莊也是呼風喚雨的角色。在這裡,卻如此被皇後看輕。她心裡極其不舒服,卻是咬緊了唇,沒有做聲。
雖然皇後的傲慢態度讓她不爽,她卻也無可奈何。誰讓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呢。她又不傻,怎麼聽不出來,皇後是在套她的話。她才不會說出,鳳大人的住處。
見沈梅被欺負,李爽可咽不下這口氣。欺負他可以,欺負他的愛人那可不行。他替沈梅抱不平,冷笑道:“皇後娘娘,母儀天下,統領後宮,位高權重,自然眼高於頂。在皇後娘娘眼中,看誰都都是鄉野丫頭。但不知,皇後娘娘出生有多高貴?”
‘皇後娘娘出生有多高貴?’這話,令猶如一巴掌拍在皇後臉上,令頓覺臉上火辣辣一片。她的出生確實卑微,要不是當初與皇帝共同打下這江山,哪裡有今日的榮華富貴。她自身出自寒門,卻口口稱別人鄉野丫頭,確實難聽。
李爽繼續道:“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若沒有天下臣民,又哪來皇後的高高在上之位?”
他這一番話嗎,說得在情在理。雖然話中之意在辱罵皇後,然而,從措辭上來說,卻是無可挑剔。
沈梅以無比崇拜的眼神,望向李爽。她覺得,她這未來夫君真是好,又有內才又有口才,武功好對她又溫柔體貼。
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大膽!你又是什麼身份?敢這麼跟本宮說話!”皇後揚起了手,要掌摑李爽,揚起的手卻是遲遲沒有落下。
在皇帝面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敢打人,更是下不來臺。
李爽罵她的話,沒有帶絲毫髒字,她沒有理由打罵人。
她被氣得不輕,肩膀顫抖得厲害。
皇帝心情大好,想不到強中自有強中手,飛揚跋扈的皇後今日被這些人修理了一頓。不過,為了維護皇家臉面,也怕激怒夏家人,他不再落井下石。
凡事適可而止。皇帝訕笑一聲,盡量柔和地說:“皇後又何必動怒!依皇後之意,要如何才信口諭的真實性?”
煙香就有點看不懂了,這皇帝到底是哪邊的?
皇後抓住皇帝丟擲的橄欖枝,順著臺階而下:“皇上,只要有人出面作證,臣妾就相信口諭真實性。”
煙香情緒激動,趁著大師兄不注意,掰開了他的手,揚眉笑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沈姐姐不是人?”
我的天啊!當場有幾人憋不住,笑出了聲。
東方紅愣了兩秒,居然也是噗嗤一聲笑了。
楚天闊的嘴角抽了抽,想笑不敢笑。
沈梅和李爽,同時瞪向煙香,臉色不太對。他們心裡想法出奇一致。這煙香說的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