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說煙香的不是。
相爺被戮中心事,慌了一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上卻是負隅抵抗:“本相爺只是就事論事。楚傲飛說太子是武學奇才,異於常人,傷口癒合快。據悉,凡人受傷都會有疤,此事實在是無稽之談,令人難以置信!”
“你沒有此特異功能,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會有!”煙香呵呵地笑,看著神情緊張的相爺,反問道:“若是我大師兄並非太子,我實在想不通,相爺為何要追殺他?相爺處心積慮對付我大師兄,莫不是介於他太子身份?”
此言一出,相爺面色一瞬間邊成了灰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帝渾身一僵,怒容滿面,卻只是皺著眉,站著不動,沉默不語。
煙香得理不饒人,依舊滔滔不絕地說:“相爺,你別忘了。幾月前,你擄了我到相府,以我的命逼我相爺自捅一刀,這筆賬,還沒有算呢……”
她還有一肚子話還沒說完,卻被楚天闊伸手捂住了她的口。
楚天闊察言觀色,看出了他父皇的為難。
從記事起,他就受過特殊教育,閱讀過帝王術之類的書籍。他了解,身為帝王,有很多無奈,甚至可能需要為了天下黎明百姓,而做出犧牲。
他都能猜到他父皇此刻的內心想法。就算知道相爺迫害他,那又如何?他父皇要處置相爺這樣的朝廷大臣,談何容易,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一但處置相爺,勢必導致朝廷動蕩,這點不難看出。比如,在他面前這些朝臣,皆是為相爺馬首是瞻。
從他父皇的反應來看,他父皇其實已經聽出了端倪,知道相爺過去對他的迫害,卻是選擇沉默。分明是不想處置相爺。
他能理解他父皇的做法,要處置相爺,必須長時間佈局。單憑過去的那些事,不足為據。因為,他還活生生站在這,相爺並未對他人身造成傷害。
若是不立即處置相爺,他父皇自覺對不起他,更會失了皇帝的顏面。
以是,他及時捂住了煙香的口,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煙香很是鬱悶,心中憤憤不平。大師兄也太善良了。別人都迫害至此了,他卻一再忍讓。
被煙香一檢舉揭發,相爺頓時失了立場。他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自覺理虧,跪著連連磕頭,坦誠自己的錯誤:“皇上恕罪。是臣以前一時糊塗,和楚天闊有過一場誤會。臣以為他殺了臣的愛女夏荷,才會如此做!臣並無他想,求皇上明鑒!”
皇帝無奈地幹咳一聲。
煙香用力掰開大師兄的手,嘲諷地看著相爺:“那相爺是否承認我大師兄乃是太子?”
相爺不愧是久經官場之人,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內心惶恐不安,面上仍是鎮定:“若是楚天闊能證明他身上並無刀疤,那臣心服口服,承認他的太子身份。”
煙香一口濁氣湧了上來。這也欺人太甚了吧?還要驗!她又怎麼知道,大師兄是不是真的受傷不留疤?萬一是師父誇大其詞呢?
楚天闊卻說一臉自信神色,微微一笑:“好,一言為定!”
他如此好說話,寬容大度,只為不想讓他父皇為難。
接下來,女眷迴避。當然,女眷們並沒有離開現場,只是自發地轉過身去。
楚天闊脫下上衣,露出之前受傷的部位。在場眾人看得清清楚楚,並無疤痕。
煙香不顧廉恥地轉身,盯著大師兄赤衣果的上身看。確實是沒有刀疤,光滑無比。她看著那結實健壯的胸膛,一寸寸肌肉線條紋理暢然優美,她頓覺腦子一抽。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大師兄真是標準的美男!不僅五官俊美,身材更是壯碩。
如此一來,相爺也就無話可說,楚天闊確定是太子無疑。
楚天闊站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禮,情真意切地說:“父皇,兒臣不孝,現在才來看望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