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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被罵狠毒

見永安王面上露出一絲悔意,皇後拿出帕子,裝作擦了擦眼角。其實是為了遮掩那有點控制不住的笑意。

她這皇兒就是太孝順她了,以至於看起來有些傻。

等了半天,夏文萱見永安王沒下文了,頓時心拔涼拔涼的。就這樣說到做不到的人,她還怎麼指望得上?剛才來的路上,他還信誓旦旦跟她說,要跟他母後理論,要說服他母後。

怎麼他母後才反問一句,他就露怯了?這戰鬥力也太渣了。

哎。夏文萱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她自己上了。她對皇後知根知底,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姑母,若是今日皇上不趕到現場,楚公子恐怕人頭落地了。”

這話一出,皇後的永安王的臉色都變了。

永安王一聽,又犯了疑心病,或是受到了啟發,激動地開口:“母後,你分明是存心要害皇兄。你吩咐天鳳殿門口的守衛,不讓兒臣自由出入。你就是怕兒臣知道皇兄的事。你還將兒臣與文萱表妹關在天鳳殿內。”

皇後臉上濃眉緊蹙,直看得人心旌發寒:“胡說,母後怎麼會這麼做!若是這樣,你們又怎麼會出現在刑場?”

夏文萱聞之,在心裡冷冷一笑,明明皇後做過的,還這麼強辯。她看向永安王,看他如何應答。

永安王忽略他母後爭辯的話,冷著臉,神色異常凝重:“母後,你為何要這麼狠毒,楚天闊是太子是兒臣的皇兄。你怎麼忍心讓兒臣難做,要害兒臣的親人!”

這話,聽著還差不多,有魄力!夏文萱這才滿意,偷偷對永安王豎起了大拇指。

永安王見了,氣得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泛起點點紅暈。這些話,確實是他想跟他母後說的話,他憋在肚子裡不吐不快。他也知道,這麼說,必然傷到他母後的心,但是他還是說了。

因為,他母後和他皇兄,都是他的親人。他實在不願意看到,他的母後迫害他皇兄,更不願意看到,他母後和他皇兄結仇。

若是他母後害死他皇兄,他會更加傷心難過。

果然,皇後的臉一下子就繃緊了,肩膀氣得不停抖動,難以抑制的。若是別人跟她說這些話,她可能會控制不住地當場打人。可是,說出這話的人,是她皇兒。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念想,最在乎的人。

如果說皇後有什麼軟肋的話,那她的軟肋,絕對是她的皇兒。此刻,她最愛的皇兒罵她狠毒!為了維護她的仇人而罵她!

這無疑是拿著一把利刃在挖她的心,疼痛無比。

宮中的宮女太監,不敢明說,暗地裡議論她狠毒,她忍了。

那些朝臣,甚至她的夏氏家族人,也認為她狠毒,與她保持著一定距離,她也默默承受。

皇帝,她的夫君,也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狠毒,她無可奈何,逆來順受。

現在,連她最疼最愛最親的皇兒,那是她以後的依靠,也罵她狠毒。這,她再也忍不了了。

她的眼淚,憋了很久,還是沒能憋住,一滴一滴地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永安王看著他母後被他罵得傷心地哭了,連忙向她跪了下來:“母後,是兒臣錯了!母後莫哭!兒臣不想跟皇兄真那皇位,希望母後順應兒臣心意,放過皇兄。兒臣一定會一輩子孝順母後,給母後依靠!”

不爭皇位,不當皇帝,怎麼能給她依靠?聞言,皇後哭得更傷心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恐怕無法一筆勾銷。除非她皇兒當了皇帝,才能保她一輩子太平。這些,她皇兒又怎麼能懂?

夏文萱本以為,皇後只是演戲,眼淚只是臨時道具。她以為,皇後聽永安王這麼說,會神奇般收住眼淚。

出乎夏文萱意料的是事,皇後依舊落淚不止,惹得永安王慌亂無措,只得好生哄著他母後。

夏文萱萬般無奈,看來,要永安王說服皇後,要皇後放棄迫害楚天闊,恐怕很難。皇後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別說永安王那麼孝順了,連她這個沒有多少感情的侄女,也拿皇後沒法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夏文萱說,伸手不打滿臉是淚人。

夏文萱只能靠自己了。雖然對永安王有些失望,但是,她也能理解他,他確實是盡力了。

只是,夏文萱對皇後的心思,可就很難理解了。連她這個不懂宮廷,不懂政治的小女子,都看得出來,當皇帝並不是什麼好差事。為什麼皇後就一定要爭著皇位給永安王呢?

在皇位傳給楚天闊這點上,她也是支援皇帝的。就太子楚天闊與永安王兩人相比較,明顯是楚天闊更適合當皇帝。

雖然楚天闊生長在民間,缺少官場政治薰陶。但是,皇帝還在位,等楚天闊入了宮,在皇帝的攜帶下,楚天闊會有突飛猛進、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就他個人接受能力而言,是塊好當皇帝的好料子,以後會成為一個好皇帝。

而永安王生長在宮中,處處受到宮中規矩約束,在這明爭暗鬥的宮廷中,卻仍是保持著一顆金子般赤子之心,並未被染黑。

這是比較神奇的事。皇後如此機關算盡,她皇兒卻是單純如張白紙。永安王並不適合當皇帝,這點臉連夏文萱這個門外漢都看出來了,就連皇帝也明說了,不會將皇位傳給永安王。皇帝只想讓永安王快快樂樂、平平安安過一生。

其實,當親王並不比當皇帝差。為什麼皇後非得讓她皇兒去搶那皇位?關鍵是,永安王不是當皇帝的料,他也沒有那個野心,這點,難道皇後不自知嗎?

莫非,皇後認為,她能輔佐自己的皇兒當好皇帝?

夏文萱站在那裡,任憑那紛飛的思緒,從她腦中一一閃過,再一一幻滅。

永安王早已站起了身,立在皇後身邊,扶著皇後的肩,好言好語哄著。那樣子,彷彿在哄一個哭鬧的小女子。

就在這時,一個叫笑畫的丫鬟,急急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