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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漫漫長夜

洗完澡,她便上了床,明明很困,卻沒有半點睡意,腦中想著的盡是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她將今日之事從頭仔細回想了一遍。

想著今日早晨醒來,大師兄誑她的事,心中又羞又惱;想著她和大師兄兩人在房中溫存,心中全被甜蜜塞滿。

想著梅兒跟她說的男女之事,被梅兒口中的‘銷·魂’感覺勾起了好奇心。那‘銷·魂’感覺究竟是什麼感覺?‘小姐,你和少莊主試試不就知道了?’梅兒的話縈繞在她的耳邊,勾得她心神蕩漾。

想著大師兄當著眾人的面,向她告白,非她不娶,心中就像吃了顆定心丸一樣安心。既然大師兄信誓旦旦說要娶她,她也就沒有什麼可擔憂了。想著兩人在花園裡偷偷摸摸擁吻,那刺激的感覺,讓她怦然心動。

腦中浮想起大師兄說的那句話‘今晚洗完澡來我房間。’她全身振奮。一種想要去找他的沖動,深深佔據她的腦海。

可是,殘存的一絲理智,提醒著她,不行,她不能去。她覺得,他應該是逗她玩的,他若是真打算做點什麼,他會自己來找她的。所以她不能去,盡管她很想去。

不知怎的,以前他木訥的時候,她倒是主動些。現在,他主動了,她反而退卻了。

以前,她想勾引他,就盼著生米煮成熟飯,他沒有退路,只得娶她。現在,情況不同了。他要娶水脈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就算她犧牲色相和他滾了床單,甚至有了身孕,那也改變不了他必須娶水脈的現實。

如果,她和他真的有了夫妻之實,那她才是真正沒有了退路。

然而,她愛他,她想他,想去不能去,她內心承受著巨大煎熬。‘今晚洗完澡來我房間。’這句話像個魔咒般,困住了她的心,她苦苦掙紮著。

嘗過甜頭的她,一想到兩人纏綿擁吻的情景,想著他的手在她身體遊移的感受,她幾乎控制不住瘋狂的想念。她真的好想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渾身熱血沸騰起來。不知是因為動來動去,還是因為太想念他的緣故,她身體莫名燙了起來。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伸出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真是無比燙手。

她長籲了一口氣,又翻了個身,腦中還是想著他。明明知道他是逗她玩的,她卻無法不在意。她是如此矛盾,想去不能去,不能去又掙紮著想去。夜深了,她被去還是不去折磨著。

她甚至想著,她不主動送上門,他能自己來找她就好了。有了這樣的想法後,她更加睡不著了。按捺不住,她翻身下床,將房門的鎖開啟。半虛掩著門,盼著他來。

除去門鎖,她再次躺到床上,心裡竟無比期盼他能來。然而等啊等盼啊盼,不知她在床上翻了多少個身,門那邊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掙紮了許久,她始終無比靜下心來,索性從床上坐起身來。她雙手抱著雙膝,將下巴擱置在臂膀上,緊緊抱著自己仍是無法驅散心中的魔念。

她的眼睛望向桌上燃燒著的燭火,望著望著,那燭光印出了他了身影,他壞笑著向她走來。她心下既驚又喜,眨了眨眼睛,那身影就沒了。她嘆了口氣,原來只是幻覺。

她覺得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平日裡不曾失眠的她,竟想他想得睡不著覺。要是他真的娶了水脈,她可怎麼辦呢?她真捨得離開他嗎?她真的捨不得。

這才幾個時辰沒見,她就瘋狂想念他。離了他,她又如何生活下去?倘若沒有他在身邊,她這一生都快樂不起來了吧。

可是,她無法接受他再娶別人也是真的。一想到有人跟她分享他的愛,她就心如刀割。這樣,恐怕兩人在一起,她也很難快樂起來了吧。

她該怎麼辦?她心亂如麻。橫豎是睡不著了,幹脆起床到外面走走,散散心。也許,吹吹寒風,就能讓她冷靜下來。況且,她現在身體熱,吹吹寒風能驅逐她的燥熱。

她外套都沒穿,抓起一件披風,就往外走。開啟房門,迎面吹來的寒風不禁使她打了個冷戰,她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輕輕帶上房門,她一人走向夜色中。

夜晚的碧香山莊很安靜,靜得聽得見呼呼的風聲。莊裡其他人應該沉沉睡去了,今夜失眠的大概只有她一人了。

寒風蕭蕭,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曳著,清幽的月光灑在她身上,地上留下她的影子,周圍一切顯得格外詭異。

獨自一人在莊裡遊蕩,感到無比冷清,陪伴她的是自己呵出的薄薄熱氣。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他的房門口,連她自己都覺得訝異,好似冥冥中有股力量牽引著她走向這裡。她感覺臉上一熱,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