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明白她的糾結,也很滿意她的應對。他寵溺一笑,耐心向她解釋:“以前,我常來這兒找採兒。有幾次碰上老闆娘,因此她認得我了。”
他挑了挑眉,笑著問:“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滿意?滿意個大頭鬼!煙香心中一陣酸楚,對他的話大打折扣,心直口快地問道:“你以前喜歡過陸姐姐?”
楚天闊終於有點不悅,輕戳了下她的額頭:“你能不能不要整日瞎想?你究竟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自信?”
“你少敷衍我!別對我的問題避而不答。我要聽你的真心話。”煙香一瞬不瞬盯著他的眼眸,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楚天闊聲音冰冷,低沉而幹脆:“該說的,我昨晚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
好話不說第二遍。他面上是一副冷淡神色,她居然會認為他和陸採兒有染?真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樣奇奇怪怪的想法。
女人啊女人,一但吃醋起來,果然是理智喪失。
“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老闆娘的意思可不是這樣的。她說你是這裡的熟客,你肯定是來這裡找姑娘了。”煙香一旦犟起來,不可理喻,還真是讓人頭大。
楚天闊一雙清澈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很嚴肅正經地說:“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信我還是信她?”
他覺得她真是鑽牛角尖了。
煙香哇地一下子哭了:“你以前肯定常來這裡找姑娘,我的心,碎了。”
她的眼淚說下就下,雙手握成拳頭捶胸頓足:“我的心好,好痛,痛死了。”
楚天闊單手抓、住她兩只小手,不讓她傷害自己。面對她的無理取鬧,他真是無可奈何。他最見不得女人落淚了,一見她哭,心都要化了。
現在,他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好好的,怎麼哭了呢?”他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嘴裡哄道:“乖,不要哭了。”
煙香雖然信他說的話,但是,她心裡仍是有氣,非鬧不可。想著剛才他縱容那些姑娘吃他豆腐而不作為,她就憋得慌。她若不鬧,她就不是煙香了。
“你這個騙子!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煙香自己抹了一把眼淚,惡意用手去碰他的臉,將眼淚塗在他的臉上,弄得他渾身一顫。虧得他沒有潔癖,不然非抓狂不可。
“你能不能別鬧了?為什麼非得自己嚇自己呢?”楚天闊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是我要鬧嗎?”煙香哽咽著抱怨道:“剛才,我看那些姑娘圍著你轉,吃你豆腐時,你不但不推開,還那麼享受。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太傷我心了。”
早知道就不該帶她來此,只怕她要抓著此事不放了。
楚天闊眼冒金星,很是無語:“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很享受了?”
這莫須有的罪名,他可不背。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煙香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譏諷起來:“怎麼?當著我的面,你都如此放浪?背地裡指不定還怎麼樣呢。”
真是惡人先告狀。楚天闊無奈,欲求不滿的女子真是可怕。他真希望兩人快點成親,她就不會如此草木皆兵了。她這麼鬧,大概是沒有安全感吧。
隔了片刻,楚天闊呵地笑了起來,笑出了聲,氣氛為之一鬆:“這你這就真的冤枉我了。我是看你玩得如此開心,為了配合你才做出犧牲。受害者明明是我,你發火做什麼?”
他環抱著她腰間的手,越箍越緊,緊得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般。他溫熱的氣息吹進她的耳中:“你若不喜,我以後收斂便是了。”
煙香眉毛微動,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煩道:“大師兄,你怎麼變得這般油嘴滑舌了?我說不過你,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你勒得我難受了。”
“我若不放呢?”楚天闊稍微鬆了手,不再那麼箍得緊,只是仍摟著不放。
大師兄把頭埋在她的肩上,擠壓著她的身體,讓煙香感到一陣莫名悸動。她腦中回想起剛才那些姑娘們糾纏他的情景,她感覺一陣惡心,掙紮著想推開他,卻推不動。
煙香的聲音有些尖銳,刻薄地說:“別用你那抱過其他姑娘的手抱我,我嫌髒。還有,你身上沾了脂粉氣,好臭!”
楚天闊埋頭,鼻尖在她背上蹭了蹭,故意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哪裡臭了?我覺得很香。”
煙香以為他指的是那些姑娘的脂粉味香,一口濁氣湧了上來:“你們男人都好這一口吧?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濃濃的脂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