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她迫切希望煙香這些話不是玩笑話,而是肺腑之言。若真如煙香所言,別說讓她做妾,就是當一名丫鬟,只要能伺候在楚天闊身邊,她都願意。
楚天闊的反應與夏文萱截然相反。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聲音裡盡是剋制隱忍著怒氣:“煙香,你在胡說什麼!”
煙香絲毫不在意他發怒。她說的話,讓他很不滿意?那他說的話,就讓她好受了?
好端端地開口要帶別的女子回家,這事擱在誰說身上,誰能受得了?
煙香冷哼一聲,尖酸刻薄地說:“我胡說了嗎?我只是捅破了那一層紙而已。你敢說你不關心她?你敢說不你在意她的生死?你敢說,若是皇上賜婚,將她許配給你,你不會欣然接受?”
她看著大師兄臉色一層又一層暗了下去,知道他定是氣得厲害。她笑了起來,補上一刀:“你不用回答我,我沒興趣知道。這與我何關?”
夏文萱驚得目瞪口呆,全然沒有想到她能成為煙香吃醋的物件。她以為自己絲毫不會對煙香構成威脅。雖然,她這是被當槍使,她卻覺得無比榮幸。
聽煙香這麼說,她喜不自勝,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楚天闊對煙香的胡攪蠻纏徹底無語了。他幫夏文萱只不過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而已。更重要的是,他想讓夏文萱去碧香山莊住一段時間,只是想請夏文萱教導煙香琴藝而已。
從剛才的演奏來看,夏文萱琴藝精湛,煙香若能受夏文萱指點,定能學有所成。
他出發點是為了煙香,為什麼煙香就對他那麼沒有信心呢?
大概是他忽略了夏文萱喜歡他這個事實。真是他疏忽了。他對夏文萱沒有半點男女之情,自然面對她時坦坦蕩蕩,也就沒有彎彎繞繞。
煙香抓著這個不放,真讓他有些下不來臺。特別是煙香最後那一句話‘這與我何關?’,這包含了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這句話讓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他做了這麼多,煙香卻是未從心底原諒他,仍是糾結著他要娶水脈的事實。她是藉著夏文萱之事發洩出來。
一時間,楚天闊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煙香解釋了。
雅間裡一時安靜無比,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煙香懊惱之下說出那一番話,不過是氣話,說出來無比解氣。可話一說出口,她就有點懊悔了。她不該這麼不管不顧地鬧,大師兄對夏文萱沒有私情她自是清楚的。
可她一氣惱起來就口不擇言了。見大師兄面色難堪,她尋思著要不要道歉呢?她是該道歉的,可是,她實在說不出口。
於是,三人僵在那裡。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狀態。
“天闊,你果然在這兒。”
雅間裡的三人,聞聲抬頭望向門口,見到遲樂與水脈兩人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後,煙香嘴角抽動,想笑卻笑不出來。真是巧了,愛慕大師兄且有實力的對手,齊了。
遲樂和水脈進來後,兩人的目光疑惑望了夏文萱一眼,然後目光停留在煙香身上。顯然,他們認出煙香女扮男裝。
煙香被盯得如芒在背,連忙抬起衣袖遮掩。其實是掩耳盜鈴罷了。
楚天闊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極為平靜問道:“遲樂兄,你找我何事?”
遲樂又好氣又好笑:“我和水脈來得真不是時候,打擾你的雅興了。”他壓低了聲音繼續說:“害你不能左擁右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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