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拿起手機一看，是陸笑雯。

眉頭微鎖，司馬江沅還是摁下接聽鍵：“有事？”

“司馬隊長，你……你能不能跟醫院說說讓我出院啊？”

“不行。”

“我都好了，真的好了，在醫院裡待著太無聊了，而且這裡到處都……嗯，就是，太悶了。”

陸笑雯支支吾吾閃閃躲躲，讓司馬江沅眯起眼睛。

“到處都什麼？”司馬江沅問。

陸笑雯打哈哈：“醫生啊，護士啊，白花花的到處跑，晃的我眼昏。我回家修養好不好？”

陸笑雯冒了幾滴冷汗，看向隔壁床鋪上玩撲克的老鬼。

“一對勾。”

“一對k。”

“一對2。”

“我炸！”

“你是不是傻？炸什麼炸？你後面還那麼多牌你還炸？”

“管你屁事？”

“找打是吧？”

“打就打！”

陸笑雯翻了個白眼，拿著那一團波動空氣中擰成一團的四隻老鬼，腦袋直冒汗：“司馬隊長，拜託拜託。”

好一會兒，司馬江沅終於開口了：“老實待著。嘟嘟嘟……”

陸笑雯張了張嘴巴，看著黑屏的手機憤憤的砸在了被子上。

“有完沒完了？”陸笑雯忍不住了大吼一聲，“煩死了，出去打！”

四隻擰成一團的老鬼你看我我看你，迅速分開。

“她看的到我們唉。”

“不會吧，她之前都看不到。”

“我就說怎麼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呢。”

“她真的能看到唉。”

陸笑雯瞪著他們：“嘀咕什麼呢？”

四隻老鬼趕緊湊到了床邊：“小丫頭，你真的看得到我們？”

陸笑雯點頭。

老鬼嘿嘿的笑：“好久沒有生人能看到我們了，有……五十多年了吧？”

“沒有，三十多年。”

“四十三年。”

“三十四年。”

“你們三個就是跟我作對是吧？又想捱揍？”

“誰捱揍？你捱揍！比劃比劃？”

“比劃就比劃。”

捂著耳朵，陸笑雯憤憤的躲進被窩，又打起來了，這四隻老鬼，說翻臉就翻臉，好起來恨不得穿一條褲子，打起來拆胳膊卸腿，她真的快要煩死了。

“叩叩。”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