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緊盯著唐毅的眼睛，一字一頓很用力的咬著字。唐毅抬頭看向殷漓，殷漓眼神裡的堅定和異常的冷靜讓他一時有了個錯覺，這個女孩子似乎真的知道真相！可是她不過是個學生而已，警方費盡周折也找不出頭緒，她又能知道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真相！”

唐毅一愣，這個丫頭難道可以聽到他的心裡的話？搖了搖頭，唐毅甩掉了腦子裡不切合實際的想法。殷漓，她只不是一個剛剛失去好朋友的孩子而已！

見唐毅一副不信的樣子，殷漓深深的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小瓊是被它殺死的！是它把小瓊推下天台的！真的我看到了！”

“什麼？”陸靈犀瞪大了眼睛，“你……漓漓，不要亂說！”

“殷漓……”

“聽我說！”殷漓打斷了韓子垣和陸靈犀的話，對於韓子垣的著急視若無睹，面對唐毅一臉的疑惑和驚訝，殷漓肯定的點了點頭，“唐警官，我真的知道小瓊是怎麼死的！”

唐毅看著殷漓自信的樣子，覺得這個女孩應該不是空口無憑，她既然這麼肯定或許她真的知道些什麼：“那好，你告訴我，死者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那個躲在何濤車子後面的影子，是它殺死了小瓊！”

“他？”唐毅眼前一亮，“他是誰？你為什麼在以前的口供裡從沒有提過這個人？你知不知道對警察有所隱瞞的後果有多嚴重！”

殷漓知道有多嚴重，可是她說出來會有人相信嗎？哪怕有一個人相信也好！至少，證明她不是孤獨的！

“它不是人，是鬼！我可以看到鬼！”

“什麼？”

“我預見了小瓊的死亡，這件事陸靈犀和韓子垣都知道，他們可以給我證明！”

殷漓的話就像是突然把一盆冷水澆在了一把冒著火焰的篝火上，屋子裡的人都被殷漓的話驚呆了。

韓子垣緊皺著眉頭異樣的看著殷漓，陸靈犀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是，他們是知道小瓊出事之前殷漓在夢裡面預見了小瓊的死亡。

但是，鬼？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屋子裡的空氣隨著大家變換各異的表情，逐漸變得稀薄了起來。好安靜啊！安靜的甚至可以聽到呼吸的聲音！

“哈哈哈。”唐毅突然發出的笑聲打破了寂靜，大鬍子隨後搖了搖頭，也笑了起來。

殷漓瞪大了眼睛：“你們笑什麼？”

唐毅站了起來吁了口氣，真是荒謬！自己原本以為殷漓可以給這個案子一個翻身的機會，沒想到她竟然給自己講了一個恐怖故事：“殷同學，千萬不要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我想你的朋友在另一個世界裡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我是個警察，而且是個刑警！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死者的遺體會轉交給其家屬的。”說著，唐毅對大鬍子擺了擺手，大鬍子會意的點了點頭離開了。

殷漓緊緊咬住嘴唇，眼睛裡閃著淚光：“我說的都是真的！”

唐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警帽，道：“有的時候人想的太多了就會神經過敏，出現幻覺也不一定。只是，這些只能當作病理，可不能當作證據！我還有事，公交車事故的案子有結果了會盡快通知你們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