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想走到窗邊看看風景,不想剛開啟窗戶就看到窗戶外面的樹上有個全身黑衣的男子。
她瞬間驚嚇的瞪大了眼睛,想喊人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力氣喊出來。
隨後她的左肩膀傳來了一陣劇痛,她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發現自己的左肩不知何時中了飛鏢,飛鏢上似乎還淬有麻藥,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神志越來越模糊。
在徹底暈過去之前,她腦子裡想的居然是:
還好此時她沒有坐在飯桌前,要不然一頭栽在菜盆子裡該是有多麼的可怕。
等萬俟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雅間內空無一人的場景。
那一瞬間,他都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心情,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就連心跳都停止了幾秒鐘。
但片刻之後,他的心跳又重新回來,甚至越跳越快,越來越緊張,控制不住擔憂的質問門口的侍衛,“人呢?”
侍衛有些不理解萬俟靖的意思,“這個,什麼人呢?”
萬俟靖指著空無一人的雅間厲聲問道:“她呢?”
侍衛順著萬俟靖指著的方向看進去,發現雅間內窗戶大開,空無一人。
侍衛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的指著窗戶旁說道:“那邊有,有血跡……”
這個不用侍衛說,萬俟靖早就看到了,飛快的跑到了窗戶邊上,俯下身子看著地上的血跡,血跡旁……還有一塊掉落的玉佩。
是雲飛雪今天出門戴在身上的玉佩,這麼看來這血跡很可能是她的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瞬間擔憂的不得了,腦海中閃過了她可能受傷的畫面,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他萬俟靖長到這麼大,不是沒遇到過危險,但是卻從未如此緊張過。
一想到她可能被不知名的人擄走,不知道受了什麼樣子的折磨,他覺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心疼得不行。
臨到頭來他才發現,原來他是這麼關心她。
平時吵吵鬧鬧的,總氣他,也總氣她,但是卻讓她整個人的彷彿都嵌入了他的生命之中,她不見有危險了,他焦急萬分。
但是越到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哪怕心中再擔憂,也要冷靜的思索這件事情,不然救不了她。
他開始整理整件事情的經過。
暗地裡的護衛為了保護那幾匹馬都跟著走了,而且這次出門他為了不惹人眼球,帶的護衛並不多,暗地裡的護衛離開,明面上的護衛就只有四個人。
這四個人兩兩一組,分別守在門口,為了給他們留私人空間,不進到雅間裡面。
甚至為了這次交易的安全,連個丫鬟都沒帶。
但對方能在雅間外就是侍衛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擄走雲飛雪,要麼對地形極為瞭解,要麼就是伸手極好。
而至於他們兩個的行動,則是先是來酒樓吃飯,後他腹中不適,再回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腹中不適……
他微微眯起眼睛,他並不是那種身體虛弱之人,也不是吃不得鮮卑菜之人,但是偏偏這次的腹痛來的又急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