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卻是出人意表的說:“我就是好奇,你是個什麼身份,來平城做什麼,抓著玩的。”
她聽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居然……居然是抓著玩的?
她要不要這麼倒黴,居然來到了鮮卑,還有人要抓她抓著玩,她這運氣,簡直絕了。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懇求道:“能不能放我回去,你也知道我們漢人的女孩子長時間失蹤對名節不好,如果他們知道我被鮮卑人擄走了,我這輩子就沒辦法活了。你如果想要錢,我現在就可以寫信去宋家在平城的商鋪之中給你很多很多的錢,能不能請你放過我。”她說到這裡之後,頓了頓,又無比誠懇地說道:“這位公子,求你了。”
但是那個男孩卻是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冷笑,“我並不打算放你走,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的沒了名節。既然你不肯說實話,一直說你是個商賈之女,那你還是跟我走吧,一個商賈之女而已,我還是抓的起的。”
他說完之後,放下了一直架在她脖子上的刀。
她感覺到死亡的威脅終於稍稍離她遠去,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身體鬆懈了下來。
可惜身體一鬆懈下來,剛剛左肩的劇痛就毫不示弱的傳到了她的神經裡,她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個坐的不穩,差點撲到那個男孩子身上。
當然,也只是差點,她並沒有碰到對方。
但是那個男孩子卻像是碰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連連後退,甚至厭惡的說道:“別碰我。”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男孩,她哪裡要碰他了,簡直冤枉好麼。
男孩見她反應呆愣,又像是看病毒一樣的看著她,厲聲重複,“別碰我,你不配碰到我。”
她哭笑不得的說:“這位公子,對不起,我剛剛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蹙眉頭,“我肩膀的傷口真的很疼,剛剛沒穩住身體,對不起。”
男孩子隔著兩步遠的距離看著她。
她此時身上雖然穿著鮮卑貴族男子的衣服,但是她長長的頭發卻披散下來,青絲如緞,散落在了她的身後,襯的她秀眉櫻唇,膚光勝雪,烏黑的雙眸閃著楚楚的光芒,年紀雖小,但卻有清麗絕俗的潛質。
這樣的漢人女子,當真嬌小又脆弱的讓人憐惜,比之他們鮮卑女子多了許多柔弱,但卻不是讓人討厭的那種弱不禁風。
無怪很多鮮卑貴族都喜歡把玩揚州瘦馬,如果有這樣的風情,他也是能理解的。
不過……他卻有種感覺,揚州瘦馬,不一定比得上她。
她這樣的女孩子,皺個眉頭就會讓人忍不住心軟的想要幫她撫平,就算是對女人厭惡至極的他也會對她有些不忍心。
這是一種非常新奇的情緒,但他也不像排斥。反正人他都已經抓在手上了,又何必計較那麼多,想怎麼對待都是他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藥瓶扔給她,“你自己上藥,我們明日離開此地,到時候你的傷勢如果沒上藥惡化了,可是沒人管你的。”
男孩說完之後打算離開。
她卻是又叫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我想死的明白點。”
男孩冷笑,眸光流轉,自有一種冰冷的寒意,“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輝少爺。”
輝少爺留下這幾個字之後就離開了,留著雲飛雪一個人在屋子裡面十分的欲哭無淚。
帶她走?
天哪,她剛剛要是承認自己是四姓裡面的雲家會不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