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好不容易抓來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漢人女子,就這麼殺了不太好。
如果答應她去送個信也未嘗不可,反正對方也不知道是誰送信的。
他也確實沒想從她身上得到權錢利祿,他對女人更是沒有任何興趣,抓她來的理由真的僅僅就是好奇那麼簡單。
雖然他現在對她更加好奇了。
雲飛雪比較擅長察言觀色,看輝少爺的臉色有些松動,就再加一把火,“輝少爺你放心,我這封信寫好了肯定是要給你過目的,你看好了再幫我送信,就送到我住的那家客棧裡就好了。相信輝少爺如此神通廣大,都知道我去過馬場,應該也知道我之前住哪家客棧。”
輝少爺眯起眼睛,冷冷的說道:“諒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我可以讓你寫信,你必須當著我的面寫,如果敢玩花樣的話……”他說到這裡,十分具有威脅性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在我手裡,就別怪我無情。”
她十分識相的說道:“還請輝少爺放心,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寫信,寫完信之後給你檢查,實在很感謝輝少爺幫我送信。”
對方能答應她寫信已經是一個長足的進步了,努力有結果還是好的。
輝少爺讓站在外面的侍衛去拿筆墨紙硯。
她則努力起身站在了僅有的桌子面前,看著侍衛拿來的東西,準備動手寫字。
幸好她傷的不是右肩,不然她連字都沒辦法寫了。
鮮卑人的造紙技術和研磨技術十分落後,紙在天朝歷史上,在元朝之前都是個金貴的東西。
跟別說現在的胡人時代。
胡人很多地方都用竹簡,落後一些的還有用獸皮獸殼的,這都屢見不鮮。這個少年能隨意給她點紙,這個紙雖然質量不好,但已經比莎草紙強上一些,由此看來,這個少年的身價低位必然不低。
輝少爺,輝少爺……
她倒是知道鮮卑有個名字裡面有輝字,地位不低的,正是那位北魏現今還無法勤政的皇帝——
拓跋輝。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先嚇的渾身冷汗。她應該不能這麼倒黴吧,這一撞就撞上了北魏的皇帝,雖然還沒親政,但人家也是皇帝,她應該沒這麼逆天。
開金手指都不帶這麼開的。
她安慰自己片刻,隨後開始提筆寫書信。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這樣:
她在鮮卑這邊沒事,讓他們不用擔心不用尋找自己,早日回涿州。
輝少爺看了下也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就讓人去送信了。不過他拿著信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扭頭過來說:“感謝我只有嘴上說說是不行的,從明天起你要做我的女奴。”
女,女奴?
不是吧,她對這兩個字的陰影就跟對表哥這兩個字的陰影一樣的深,聽到這兩個字她就能想起來無數個梗:
草原王子與女奴二三事、王的女奴、少主的小女奴巴拉巴拉等等各種。
想到這些之後,她整個人一陣惡寒。
這簡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