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人幾乎是置身事外的站在打鬥圈外圍,,有一雙冷若寒星的眸子,在他看過去的同時也直直的看著他。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十步之遙。
他們彼此注視,都感覺到了一種與生俱來的敵意。
彷彿他們從一出生就註定了彼此對立。
萬俟靖心中有幾分猜測,寒聲問:"你可是北魏皇帝拓跋輝?"
那人答非所問:"那日是你帶人救走了她?"
萬俟靖臉色一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心裡懂就行。"那人語調殘酷的說:"且看你能護她多久,總有一天我要帶走她。"
萬俟靖的臉色冷若寒冰,他當時就知道,眼前這個拓跋輝應該是把雲飛雪放在心上了。
今日一看,果然如此,能特地送來解藥,應該都稱得上是念念不忘了。
他將冰冷的瓶子攥在掌心,緩緩站起身,忽而露出了幾分輕蔑的笑容,就算拓跋輝念念不忘又如何?
雲飛雪生活在他的身邊,是漢人更是大周的百姓,拓跋輝這輩子都別想再看到她。
他將解藥收好,轉過身步履平穩的走回自己的馬匹旁,對親衛下令:"回蔚州。"
"可送到了?"邊關軍營的皇帝營帳之中,拓跋輝冷冷的看著歸來的阿康問。
阿康不情不願的點頭,繼而忍不住一腔憤慨的對拓跋輝說:"陛下,咱們這次行動之所以失敗估計就是因為那個姓雲的丫頭走路風聲,讓那個大周的三皇子提前知道知道咱們的存在,對咱們有所防備。她這麼不仁不義,陛下又何必巴巴的送去解藥救她,讓她幹脆點的死了不是更好?"
"婆羅花汁是給的大周的三皇子萬俟靖?"拓跋輝沒有回答阿康的問題,反倒是又問。
"是。"阿康先是回答了拓跋輝的話,之後還是不解的問:"陛下為何有此一問?"
"很簡單。"拓跋輝冷笑,"那個萬俟靖如果連替雲飛雪來咱們北魏尋藥材的膽量都沒有,我會看不起他。"
阿康撓撓頭,覺得自己還是不明白,皇帝陛下越長越大,心思也越來越難猜,這為啥鮮卑人的皇帝還要瞧得起一個漢人的皇子?
難道當對手的都講究惺惺相惜不成,阿康覺得自己一頭霧水。
"至於雲飛雪"拓跋輝的聲音更加冷厲,"讓一個人死太便宜她了,我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萬俟靖沒有耽擱的又回到行宮,讓行宮的太醫鑒定一下阿康留下的婆羅花汁液。
太醫拿到婆羅花汁液的時候十分震驚,仔細的看其形色聞其氣味,最終確定這就是十分純正的婆羅花汁液無疑,忍不住困惑的問:"殿下這是如何得到的?"
這也太快了吧,他屁股還沒坐熱呢萬俟靖就回來了,難道婆羅花汁液在鮮卑那邊竟成了如此常見的大路貨色了?
"機緣巧合。"萬俟靖簡短的解釋,不想多說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若是可以用,那麼請太醫盡快施救。"
太醫當即就拿起白玉瓷瓶,跟在萬俟靖身後去雲飛雪的房間。
此時雲飛雪的房間中只有清師父和她自己的幾個丫鬟守著,清師父面色如常,幾個丫鬟卻都面含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