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萬俟靖認真地問:"殿下對皇後娘娘懷孕一事是如何看待的?"
萬俟靖毫不猶豫的說:"惟願母後平安康泰。"
她仔細的觀察他的神情,看明白他的表情不似作偽後明白了他的立場,開門見山的說:"我曾聽以為老大夫說過,有一種診脈之術可以在女子懷孕的時候斷定胎兒的性別。"
萬俟靖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她繼續說:"你也知道我曾經打聽過這宮中的事情,宮中近年來流産的人雖然說不多但也有幾個。女子懷孕流産原本也算平常,但宮中近年來出生的卻幾乎都是女嬰。"
不肖她繼續說下去,萬俟靖依然領回了她的意思,臉色變得鄭重起來。
"你的意思是,流産的那些人懷的都是男孩?"
"不是的。"她搖頭,"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我並沒有真憑實據,我只是覺得宮中這幾年出生的都是公主,時常有人流産這件事情似乎事有蹊蹺,但並不敢斷定什麼。宮中這些年流産雖說也有自己懷胎不穩,但應該也有別人下手除掉的,這些事情殿下想必應該都清楚。流産這幾個人殿下想必也查過很多的事情,不用我細說殿下心中應該有數。至於我的猜測殿下可以慢慢去證實,如果我猜錯了就只當是我小人之心,殿下請忘記我說的話。"
"你可知道水之前會此方法?"萬俟靖看不出喜怒的問著。
"我只是聽說。"她直視著萬俟靖的眼神,"我聽聞從前太醫院的醫正會這種醫術,但也只是聽聞做不得準。"
"動手的人很多。"萬俟靖忽然開口說。"父皇的皇位難做,世家大族不肯放權,又有很多新貴盯著父皇,所以父皇的後宮之中勢力十分的複雜,所以父皇不喜歡在後宮新添人,也不喜歡來後宮。"
她沒有插話,靜靜地聽萬俟靖在說。
"動手的人有很多,有楚貴妃,有陳修華,還有……"萬俟靖這個含有沒有說完,目光落在了雲飛雪的身上,複雜晦暗。
她心中登時就咯噔一下,知道大概情況有異,可能也許這個還有,跟她雲家有關,但是萬俟靖顧及她卻沒有說明白。
一時之間她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失去了跟萬俟靖探討這些的資格,萬俟峰子嗣尚在母體之中就接連被害,這其中還有雲家的手筆。
她這個雲家人又怎麼能有資格跟萬俟靖說這些事情。
雲飛雪低垂下頭,並不在說什麼。
萬俟靖輕聲說:"雲家是雲家,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這些事情我分得清楚。"
"可是,在大多數人眼中我姓雲,雲家就代表我。"她苦澀的說,猶如嚥下了一口黃連,心頭都在泛著苦意。
萬俟靖卻是傲然地說:"所以我不是大多數人。"
她眨眨眼睛,一時之間心緒複雜。
"謝謝你把你的猜測告訴我,這件事情我會回去查的。"萬俟靖十分幹脆的敲定了這件事情,之後對她說:"你不用想太多,安心在未央宮待著,等閑不要出去。"
萬俟靖囑咐了她這幾句,之後似乎還有事情要忙,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