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玉驪的發問,半夏當即回答道,“不是,奴婢沒有這樣想!”
“半夏,蔓蔓不過是因為之前的事兒受了一些驚嚇,所以這段時間才開始不停地夢魘罷了,這是正常的現象。蔓蔓在那兒好端端的,你說你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成什麼樣子?”
大概是怕半夏不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兒,玉驪複又下了一擊猛藥,道,“我們知道的人兒曉得你是在擔心蔓蔓,可若是傳到了別人兒的耳朵裡,指不定就以為蔓蔓如何了呢!”
玉驪並沒有將“病危”這種含有不好的意思的詞兒直接明瞭得表達出來,只是用“如何”這樣隱晦地代替了。不過,這並不影響半夏對玉驪意思的理解。
聽到玉驪這話兒,半夏直接嚇得呆愣在了那裡,甚至忘記了哭泣。
玉驪也不開口,只是看著半夏,靜靜的等著她自己將所有的事兒想通。
過了好一會兒,半夏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玉驪姑娘,奴婢知道錯了。”
說罷,半夏還抬起了手兒,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所幸半夏年歲還小,顏色正好,並未在臉上塗粉抹脂的。若非如此,她伸手那麼用力地一擦,指不定把自己弄成怎麼樣個小花貓兒呢!
“半夏,你記住,如今蔓蔓身體狀況不大好,我也不能長留在逍遙王府內,這院子裡的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該你來操持把握才是。
你也知道,這個院子裡,除了你還有沈清,蔓蔓幾乎誰都不相信。岑巧心鐘情世子的事兒你是知道的,她第一天來行宮便對蔓蔓惡語相向的事兒你也是清楚的。
那麼,你自己想想,若是蔓蔓病了的事兒被岑巧心她知道了,她是不是會趁機把手伸到裳汀閣來,又會不會趁機將世子的心籠絡過去?”
說罷,玉驪還特意拋給了半夏一個“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慢慢體會”的眼神。
半夏哪裡經得起這樣子的嚇,當即和小/ji/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兒,道,“玉驪姑娘你放心,奴婢都記下了!”
“你光記下可不行,你還得付諸行動才是。”
玉驪知道半夏的性子,讓她表演太複雜的戲,她肯定也沒辦法兒順利完成,於是乎,她便叮囑道,“半夏,你不可以在別人面前兒表現出來這樣子的一副悲傷的模樣,你不能讓別人兒起疑心。
一旦她們開始猜測蔓蔓是不是病了,就會勾起她們的好奇心。到時候,她們一個個兒的都往裳汀閣來打聽訊息,到時候你覺得自己可以抵擋得住嗎?”
聞言,半夏想也不想得搖了搖頭兒,“一個兩個地奴婢或許還能夠抵擋一陣,若是來上一堆人兒,奴婢肯定是沒辦法兒搞定的。”
大概是怕打擊到爆炸的自信心,玉驪便安慰了一句,道,“所以,你就盡量表演的好一些。也不需要太久,等蔓蔓恢複一些精神頭兒來就好了。”
“嗯!”半夏用力地點了點頭兒,頗有一副“保證完成任務”的架勢。
“好了,我們現在就進去,你切記不可再哭哭啼啼地了,不吉利!”
玉驪本人兒是不相信什麼吉利不吉利,晦氣不晦氣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人兒還是頗為迷信的,所以玉驪才會這般說來迫使半夏忍住,不讓自己那太過於發達的淚腺毫無預兆地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