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又跑到商榆這裡來了。
因為,商榆把自己鎖在公寓裡鎖了一個星期。與其說是墮落,不如說是宅在家裡休假。
她一個人看看苦情劇,看到最後哭的死去活來就索性泡在浴缸裡冥想,完了再縮排被窩裡睡它個昏天黑地。醒了就起來隨便泡點泡麵,煮點速凍餃子吃吃。
她覺得她這種放縱自我的方式,總比到酒吧裡去買醉,醉個不知所雲要好。雖然她一直在逃避,嗯,休息就是逃避。
於是作為一個已婚兩年的俞寶寶女士,也想來體驗一下這種放飛自我的生活。過了幾天下來,她就上癮了,商榆怎麼趕都趕不走。
這不,現在就死乞白賴的非要同商榆在一個浴缸裡泡澡。她在玩那泡沫玩得不亦樂乎,商榆頓時覺得若是她有寶寶這種樂觀健忘的性子,對,寶寶對於一些她不上心的人或事,她會很快忘記。若她也這樣,估計一切就不會這樣發展下去,她也會找到一個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好好生活下去。
但是,她與容川的這段情,她真的太難釋懷。他是她這二十七年來唯一傾心愛過的男人,豈能說忘就忘的。
但經過那一天早上,她有點想退縮了,她覺得容川的心太硬,她進不去的。愈想就愈覺得煩躁,愈想就愈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盯得累了,就不管不顧地睡過去。
回國之前,她本自信滿滿,她變態的想著重新與他在一起,而後狠心地將他如他不要她一樣,不要了他。可是那些日子鬧下來,她覺得自己就如同小醜一樣,在他的面前丟失了顏面。任性蠻橫的,她自己後來想想也是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容川。
可是若她不鬧,容川那樣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他是一潭幽深沉靜的湖水,想要撼動他,一瓢一瓢去舀去撩撥只會徒勞無功,需得狠勁去大力地攪動,直攪得他昏了頭,發了怒,他才會拿正眼瞧你。
她記得,容川是最怕鬧的,也最不喜歡鬧他的女人。他喜歡安靜的,安靜的往那一站,他就會被吸引的那種。而她,好像不是那一種。
那幾年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努力讓自己變得很安靜,不吵不鬧,也從不任性從不亂發脾氣。他生她氣時,她更是小心翼翼,日子久了,她以為自己就是那個模樣的。可是後來,他還是要同她分開……
她兀自這樣想著,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寶寶見她那樣子,以為她在想一些壞壞的事情,於是她便壞壞地笑問她:
“商商,你與容川全壘了?”
商榆一愣:“你怎麼知道?”
寶寶一臉炫耀的得意:“我一看就看出來了。”
而後,她更是壞笑著上前,手在商榆身上亂摸著。商榆不住地擋,這妮子是越來越無恥放肆了,秦歸那家夥教的真是好!
“嘖嘖,商商你簡直魅力難擋啊,容川那樣理性的人都被你征服了,你們……”
“不會了。”
她忽地一句讓寶寶也是一愣。
“什麼不會?”
“我與他沒有可能了。”
她很平靜地說出來,寶寶滿臉不信。
“為什麼?你都與他……”
“你以為那樣能困住他?若是那樣,之前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意思是,你要放棄了?”
“不知道。”她有些煩躁。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寶寶更加愣了,脫口而出。她一聽,更是煩躁。
“唉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而後,她將身邊的浴巾胡亂地蓋在臉上,在那躺屍。寶寶凝視了她片刻,一把扯下那浴巾,正正經經地開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