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榆根本沒去佛羅倫薩,是寶寶騙容川的。是商榆讓寶寶騙容川的。但容川信以為真,竟不顧背上的大片淤青,直接飛去了佛羅倫薩。
對此,容爸是又氣又惱。氣這臭小子就那麼看重那姑娘,卻也惱著,他怎麼不等背上的傷好了再去。
今早他吃早餐發這一頓牢騷時,被容媽狠狠地罵了一通。可憐他一個大名鼎鼎,伶牙俐齒,口若懸河的大律師,到自家老婆面前,硬是一句也回不上來。
所以早餐一用完,他就趕緊提著公文包進了司機老張的車裡,老張將車開得那叫一個飛快……
<101nove.市的一個郊區,他手頭上有一個案子的主要證人就在這邊的工廠裡做工。見了那個證人問了一些話後,他就跟司機老張去了市裡的一家餐館。
這餐館容爸經常來,可當他今天一坐在以往經常光顧的露天座位時,他就見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卻好看的像是一朵玉蘭花的一樣姑娘……
於是容爸疑惑了。不對啊,這孩子不是去了國外麼?他家二崽子還去找她了呢,她怎麼在這裡?
吃完飯後,容爸看了一眼那姑娘就走了。
之後,容爸總會有意無意跑來這間餐館。有時喝壺茶,有時吃碗麵,有時喝喝咖啡,有時還同司機老張在這就著鹽水花生,喝杯紮啤嘮嘮嗑。時間長了,同那位姑娘也就熟了。
這天,容爸見她過來收碗時,就裝作漫不經心,明知故問,又是找話題又是試探——
“姑娘,你叫什麼啊?”
“商榆。”
“哦,為何要叫商榆呢?”
“我媽說,我出生時屋後一排榆樹,所以省事就取了‘榆’字。”
“哦,你一個人在這邊麼?”
“對。”
“你有男朋友麼?”
“有……哦,沒有。”
“為什麼這麼說?”
“分開了。”
“哦,也許會重逢也說不一定。”
“不會的,他的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他父母不同意,你們就分開?”
其實容爸最想問的就是這個。他剛一問完,商榆收碗的動作就停了片刻,看來她不是很開心提到這個話題,甚至有些難過。
“其實我不願意,只是我太知道親人的重要性。我媽媽走得早,不像他……所以我寧願走掉,也不想他與他的父母鬧翻,這樣我會很罪過。”
容爸聽後沉默了半晌,而後在她收拾隔壁桌酒瓶時,慢慢對她說道:
“看得出,你很愛你男友。”
商榆聽了,笑得很純淨:
“對,很愛。不過時間久了便知道,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與他在一起,我得知他過得好,過得幸福就好了。”
容爸又說:“可是看你這樣,我相信你的那位應該也不好過。”
商榆盯著自己手中的酒瓶片刻,然後裝作滿不在乎的語氣,輕輕說道:
“那正好,他之前拋棄過我,這次正好也讓他嘗一嘗這種痛苦滋味,等嘗得多了,說不定就會忘了我呢……這世上,好似沒有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
她將空酒瓶一個一個放入塑膠筐內,放著放著便又忽然小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