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這個東西如果不能被人領會,就好比你和人聊天時說了個自以為很搞笑的笑話,然後一個人孤獨地哈哈大笑……
簡直尬中尬。
意識到這是個沒有童年的家夥後,友裡便轉移話題道:“這個儀式是什麼的?”
“參加聖杯戰爭的7名由聖杯選出的魔術師被稱為aster,與7名被稱為servant的英靈訂定契約。他們是由聖杯選擇的七位英靈,被分為七個職階,以從者的身份被召喚出來。不過能獲得聖杯的只有一組,所以這7組人選會進行不限制任何手段形式的戰鬥。”
“我就是被選中的七人之一?”
“是的。”
“但是我並不想參加聖杯戰爭啊……”友裡感到莫名其妙地說道,“你們挑選候選人不是採取自願制的嗎?”
言峰綺禮被她問得一愣,因為無論是教會還是協會都沒有對這方面進行規定來著。
講道理,會參與聖杯戰爭的人大多都懷有著無比渴望卻又難以實現的宏願。無論戰爭開始後是否會後悔,至少在被選中時他們都是自願的,誰還會特別制定這方面的規則。
“沒有是吧?”友裡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那神色隱隱透著類似於“我就知道這種中二活動多半都是強制性給人喂黑泥的致鬱向”。
不知為何,她的表情讓言峰綺禮微妙的感覺聖杯戰爭的檔次降低不少……但他很快便無視了這種細微的錯覺:“如果不願意參加,你可以選擇棄權。”
“棄權有什麼懲罰嗎?”友裡頗為動心,卻還是謹慎地問道。
在言峰綺禮講解完聖杯戰爭的規則後,她的工作列裡便重新整理出了一個名為【參與並贏得聖杯戰爭最終勝利】的選做任務。不過她已經決定打死都不參與這種活動,所以幹脆地無視了任務,直接打聽棄權的懲罰。
“沒有懲罰。”言峰綺禮說道,“我們會透過一定儀式剝奪你的令咒,也就是身為禦主的資格,不過這個儀式對人體是完全無害的。之後你的令咒以及從者將會由教會保管並決定如何處理。”
令咒她沒意見,但是從者也要移交給教會就是她無法接受的事了——小夜是她的斬魄刀,怎麼可能轉交給教會。
“我的從者?”
“就是assassin,你沒有召喚出他嗎?”
“沒有啊,我是一個人來的。”友裡試圖裝傻——小夜在沒有實體化的情況下是無法被除她以外的所有人看到的。
言峰綺禮沉默地看著友裡,似乎是在判斷她言辭的可信度。
“不用想了,她在撒謊。”一個青年的嗓音在聖母像下響起。
她愕然看去,只見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金發青年。
那是個極為俊美的青年,白色襯衣外面搭著一件黑色短款外套,黑色長褲完美的勾勒出了他的腿型。
而最為吸引人卻是他的眼睛。
冰冷的、美麗的、傲慢的。
他的瞳色和清光一樣是紅色,可相比清光的嫵媚秀氣,他給人的感覺卻要富有侵略性得多。
見友裡看向他,青年唇角露出了些許頗含幾分惡意的笑容,透著股傲慢驕矜的意味。
總之這個家夥,從頭到腳的詮釋著“金玉其外”、“驕奢淫逸”一類的詞。
他放肆地打量著友裡,紅眸暗沉,目光灼熱彷彿有實質,幾乎令她不自覺地産生迴避的念頭。
“神性低劣到近乎消失,不過的確具有神格……在遠東之地,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也可稱神麼?”
他那種品鑒商品般的口吻令友裡感到極為不適,倒是言峰綺禮像是早已習慣了金發青年的口吻,說道:“哦,原來她是神明麼?”
“嗯,她的神性甚至還不如一些半神,居然也能成為完全的神明。”
“日本的文化便是這樣的。”言峰綺禮說道,“所謂八百萬神明,不只是伊邪那岐伊邪那美,或著稻荷神可為神明,就算是一隻狼,青蛙,或者隨便什麼東西,只要有人祭拜,均可稱為神明。”
“真是侮辱神明這個詞語。”金發青年露出厭惡的神色。
“神明……”言峰綺禮卻看向友裡,此時他的眼神裡似乎摻入了別的情緒,看得友裡毛骨悚然。
“即使是神明也會有祈求聖杯來實現的欲求嗎?”
金發青年嗤笑道,他的言辭之間對神明全無敬重,似乎完全不覺得那是什麼值得畏懼的存在。
友裡情真意切的說道:“委實說,我現在挺想讓聖杯替我揍你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