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一身暗紫色的官服,他眉目緊皺,身後跟著三三兩兩的家丁。
喋赤抬眼看了一眼樂宗,默默的起身。
無憂和喋赤都是往門外站了一步,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她穿著單薄的白色裡衣,站在冷風中卻毫無任何的冷意。
“不知羞恥。“樂宗口氣微微含怒。
喋赤默默的進屋將披風替她拿出來,輕手輕腳的替她披上。
她微微抬頭看著樂宗眼裡滿是戲謔:“父親來這邊作甚?可是又有什麼姨娘小姐鬧到您哪兒要拿女兒是問?“
外面的風雪開始有點大了。
“如此寒霜冰天,你身子弱,受不得凍,先進房間再說。“樂宗抬腳就要往前走。
“不用了,我不冷。“她話鋒一轉直接將樂宗拒絕在了大門外。
樂宗臉色有些不大好,可是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既然這樣,讓為父進去,我們詳談吧。”
“不用,就在這裡談吧。”無憂將披風往後拉了拉:“母親在休息,這麼多天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父親還是不要太過於打擾她了,有什麼事情您同我說,比起母親聽女兒聽更加有判斷力。”
樂宗一下子被無憂連續拒絕,整個人臉色異常的難看。
說出來的話也有了一些怒意:“本將同你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女娃娃說什麼!”
“那看來父親今日過來不是找女兒,而是找母親的嘍?”她嘴角一笑:“那父親可以回去了,女兒代母親拒絕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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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無憂!你不要太過張揚!”
“張揚?”無憂斜著半個腦袋一雙勾人心魂的眼睛立刻有了冷意。
樂宗也看見了無憂眼中的冷意,經過幾次的碰撞樂宗發現,每次無憂眼中出現這種冷意都是代表她可能生氣了。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有些心慌,心慌他這個女兒接下來會做什麼,說什麼。
他正想著,無憂開口了,那話語中滿是諷刺。
“既然父親覺得女兒張揚,那大可去找大姨娘的女兒,也可以去找其他的妾室,何必來我這兒小破院浪費時間。若是為了今日的事情而來,那女兒和您說明白了,我與母親並無任何在府中爭權奪位的意識,女兒自打身體好些來,便常常陷入紛亂中,如今不過數月之餘,我與母親便兩次險些被人誣陷死於非命,想罷,父親這麼精明,自然心裡也是有點數的。”
她滿口不屑,見樂宗沒話說繼續道:“說白了,您與母親之間所謂的唯一一點關係不就是夫妻嗎?人家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父親與母親當初三年恩愛到頭來還是抵不過桑海變遷。女兒對於您來說怕也是拖油瓶一個。橫豎,我也是個病秧子,說去人就去了,可我母親尚不過芳華之時,父親若是真與母親沒了感情,和離也未嘗不可,我與母親回外祖父的家中,倒也讓整個將軍府恢復以往的安靜。”
她話說的很明白,樂宗也聽得很清楚。
他眉目皺到了一起,竟然開始思考這個事情。
喋赤站在無憂身側,見樂宗真的在考慮中,哼哧一笑:“多年恩愛餵了狗,到頭不過一場空。”
無憂也笑了:“父親,您是在考慮?”
“不可!”他忽然抬頭語氣特別堅定。
“我與你母親相愛數載,怎能說和離便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