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他寬厚一笑:“大丫頭幼年時,本侯曾抱過她,如此一來,已有三十幾年了,沒想到她竟然成了你的夫人。”他說罷才聽到那馬車處傳來了撩簾子的聲音。
祁氏一身華服,喋赤將祁氏從馬車上攙扶下來,才見祁氏一臉笑意迎上。
毅勇侯見那女子一身華服,雍容華貴,又見她面如春風,心下也是有了笑意。
祁氏快步上前,看了一眼那毅勇侯才下跪行禮:“臣婦樂氏芽兒見過毅勇侯。侯爺還記得臣婦,是臣婦的榮幸。”
“快些起身。”他將祁氏攙扶起來,又見她面色紅潤這才繼續道:“我與你父親自好,當是不用這些虛禮,說起,你的名字還是本侯取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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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這下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
她從未聽祁承講過關於毅勇侯的事情,更沒有見過毅勇侯與祁承走在一處,或是在府中交談過,如今這毅勇侯這麼一說,頓時她便有些詫異了。
樂宗更是沒有想到,祁氏居然與毅勇侯還有關係,如今又見那毅勇侯對於祁氏如此上心,他心中便有些敲著鼓了。
這祁氏有著毅勇侯的賞識和關係,無憂又有著絕王和南宮家的後庭,這麼一來,說起光榮平賀將軍府的事情當真只有主母和嫡女才能做。
他臉上鍍上了寒霜,若是早些知道樂無憂和祁氏能夠對他未來的仕途有這麼大的關係,他打死也不會對祁氏和無憂那樣。
想到此處,樂宗趕緊回神。
“原來夫人與毅勇侯是舊識,以前未曾聽說起過,如今才知,竟是我平賀將軍府多年來的福氣。”他變相的拍著馬屁。
毅勇侯哎了一聲道:“你我都為朝堂官臣,哪有福氣這麼一說。更何況,大丫頭只幼年見過我一次,如今已有三十多了,她自然是不記得了。”他笑笑才注意到那後面的馬車。
“本侯也有多年不在京中,不知你多年可有所出?”他輕聲低頭詢問。
祁氏嗯了一聲說起無憂臉上帶了暖意:“一名丫頭。”
“丫頭好,丫頭貼心,我這麼多年就想要個丫頭,可是一直沒有丫頭,倒是給了我幾個混小子,天天不做正事,氣的我要死。”他說完便聽得那馬車處傳來了聲音。
喋赤見無憂挑簾,趕緊上前將她抱下來。
她個子還是小小的,但是那渾身上下的氣質卻已經格外的成熟了。
“憂兒,快過來見過毅勇侯。”祁氏見無憂下來了,趕緊朝她招手。
無憂嗯了一聲將手搭在她手掌上,摸她手掌冰冷,臉色稍有一變:“將夫人的暖爐拿過來,手這麼冰涼。”
喋赤沒應聲扭頭去了馬車。
祁氏見她這時候還關心著自己,忍不住臉上帶了笑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滿口嗔怪:“先見過毅勇侯。”
無憂這才轉身看向了毅勇侯。
她雙目有天有地有風有月就是沒有人,那怕是毅勇侯。
他打量了好一會兒無憂,見她沒有任何的不恭敬也沒有任何緊張和膽怯,頓時便對這個女娃娃好感倍升。
他摸著自己的鬍子打量著無憂,一邊笑一邊點頭:“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先我一步進宮了,說是想早些過去佔著好位置等著看今兒晚的女眷獻藝。我倒是覺得獻藝都是虛的,倒不如多接觸接觸。”說罷他蹲下,看著無憂口氣滿是輕柔:“你喚做什麼?”
“無憂。”她對這個毅勇侯沒什麼敵意反而是有一點的好感,可能是因為他與丞相府與祁氏有關係的原因。
“晚日你可在我幾個兒子中挑選一番,見哪個得喜的多親暱一番。”他笑了,那笑別提有多麼的雞賊了。
祁氏聽著毅勇侯的話當下便有些擔憂了,這不是明擺著想讓無憂成為兒媳嗎?
這可如何是好?她扭頭看向了樂宗,樂宗也看見了她,但是那眼裡的思緒亂入麻團,觀看樂光年,仍舊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倒是樂耀祖,那氣的牙根癢癢,想說又不敢說,畢竟面前的這個人可是侯爺,他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官爵加身的文書而已。
無憂聽得毅勇侯的話也是忍不住笑了:“當是小女願意,唯恐怕是入不了幾位公子的眼。”她一臉的無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已經將毅勇侯的意思給覆蓋了。
毅勇侯愣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忽然哈哈一笑:“哈哈哈,小丫頭甚是有意思。行了,莫在這裡敘舊了,先行進宮吧,晚日我們再聊。”他結束了話題,臨走前還看著無憂一直點頭,那眼裡的欣賞是誰都看的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