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郡主潑辣的性子是多少人都知道,如今竟然被一個不過十歲出頭的女娃娃給嗆的不敢說話了,更讓人詫異的是這十歲出頭的女娃娃手中居然有著當今聖上僅此兩塊的令牌!
霎時,便沒有人敢對沈緣等人再生心思,就連那方猶若和方夫人也是不敢講話了。
無憂示意喋赤將令牌收起來,自己則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沈緣的面前,那小小的個子站在那裡頗有一處睥睨眾人的姿態。
“平賀將軍府是平賀將軍府,丞相府是丞相府,你們針對誰都可以,唯獨不能針對這兩家,將軍府是我母親的婆家,丞相府是我母親的孃家。不從大眾的出發,但從兩家為朝廷效力出發,你們焉能對此不服?若非是我方才拿出皇上的令牌,難不成你們還想以示欺人?”她稚嫩的聲音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不容置疑。
“小女,臣婦等不敢,請十小姐怪罪。”
那周圍的三兩人紛紛對視然後齊膝下跪。
叄公公被無憂這陣仗一下子給嚇懵了趕緊跟著跪道:“少小姐,您息怒,咱家這就去將此事報給皇上,您且去休息,莫因此事擾了您的興致。”
她沒說話,睥睨的看著周下眾人伸手去拉祁氏和沈緣的手,又恢復了方才的幼稚:“走吧,祖母,母親,憂兒困了。”
這轉變的太過快速了,將眾人都給嚇了一跳。
沈緣將無憂抱起,那得意的眼神掃過眾人便抱著無憂進了最裡面的房間。
正這下,周圍的人才堪堪起身。
那方猶若一起身,便有數幾家的小姐紛紛上前安慰。
“方小姐,您別生氣,那樂無憂是仗著有祖父撐腰,有皇上的令牌這才敢如此對您,待到您哪日做了王妃,晾她也不敢對您怎樣。”
“就是啊,方小姐,您別生氣了。”
這一來一回的,當下便有許多的小姐上前安慰。
方猶若原本心情甚是不好,一見這麼多人圍上來霎時心中的虛榮心便油然而生。
“猶若多謝各位姊妹們的關心,猶若沒事。”她一副可憐的模樣頗是讓人心中無奈。
方夫人卻也是氣的不行,見方猶若在那邊應承著也是沒說話。
她仔細一想便伸手將方猶若拉了過來,那臉色滿是凝重:“你且莫在這裡說些什麼了,快些派人跟去高陽長公主府看看,為孃的有點擔心方才那樂無憂說的話,聽她那意思彷彿與高陽長公主有些淵源,若是真的讓高陽長公主承了她的面子,那往後我們就有點吃苦頭了。”
方猶若也不是傻得,聽到母親這話趕緊點頭:“女兒馬上便親自去一趟。”說罷帶著丫鬟便往那院門外。
又說這浣碧郡主,一路上攆著馬車便到了高陽長公主府,說慢不慢,說快也不快。
這長公主府就在天子腳下,沒多時便到了。
馬車一到門口她便從車上跳下來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待到她跳下來時那門前的侍衛便已經看見她,迎著便上來了。
“郡主,您回來了。”
浣碧著急著,聽到有人喚自己便趕緊問道:“方才可有人帶著信物來了?”
那侍衛一聽浣碧這話馬上點頭:“方才已經走了。”
他剛說完浣碧便一腳踢了過去,那侍衛倒頭便在地上滾了兩三圈。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他趕緊爬起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
浣碧抬腿又是一腳:“不要命的東西,誰讓你們把人放進去的。”說完她便趕緊匆匆的往那公主府去,可還沒到那公主府的正大門,那處便有一約莫三十歲的婦人從裡面一臉凝重的走出來,見她步子快速彷彿依稀之間還帶著怒氣。
浣碧臉色一白趕緊迎上去。
“母,母親。”
她走到那婦人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那婦人還未聽她講話便抬著頭大叫道:“來人,給我打!”
“不,不要,母親,母親,女兒知道錯了,不要。”
浣碧跪在地上,聽到高陽要打自己趕緊求饒,那好看的嬌容瞬間便有些淚意。
“給我打!”她絲毫沒有任何的動容繼續指揮著麼麼。
這些老麼麼也是常年跟著高陽身側的,對高陽的話那是說一不二的,當下便紛紛上前對著浣碧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莫打到臉了,免得出去難看丟人。”高陽臉色異常平靜,彷彿打的女兒不是她的一般。
“母親,母親,浣碧知道錯了,您消消氣放過我吧,啊,女兒知道錯了。”她用手擋著臉,那手臂上傳來的痛疼感異常明顯。
周圍路過的家丁女僕想來也是見慣不慣了,行了禮便該幹嘛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