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看著無憂那低著頭沉思的臉頰忽然笑道:“這天下說大也大,可是說笑也很小。”
她沒說話,從那案桌前站起來,然後不緊不慢的往那最高的樓層而去。
花狐站在那樓梯下也未說話,就看著她的背影,見她人不見了他才收回了目光。
對於她來說,自己不過是一個可以幫她管理典當行的幫手而已。
這閣樓,此前曾說過非常的高昂,從上到下共有七十八層,而那樓層的最前面便是無憂在典當行的房間。
這頂層從從外面看上去甚是堪小,可是如果進去可發現這頂層才是真正的寬大。
在這裡所有人都不需要爬樓梯更不需要走路,只要大袖一揮,腦海一想便可想去所有的樓層。
從那進門處看去,只見那進門便是白色的薄紗擋門,在那門的正對門便是天窗,這會兒外面正吹著風雪,風從那窗戶吹過直接撩動了那白色的薄紗,讓人心中忍不住一陣悸動。
蝶赤將那薄紗挑起,入眼便可見寬闊的臥室,在那臥室的正中間坐落著一張方的案桌,在那案桌的上面堆滿了書籍。
在房間的左側,擺放著一張偌大的床榻,床榻從裡到外都是入眼的鵝黃色。
蝶赤將手中的茶水放到了方桌上,轉了個身子便見那右側擺放著架子,在那架子的上面零零散散的擺放著許多的黃色信封,每一張黃色的信封上面都寫著親啟。
蝶赤在典當行有四百年了,可是卻顯少可以進到無憂的房間裡。
這會兒見那架子上都是信封,便探頭看去。
只見那與她目光平視的信封上面寫著:白素貞親啟。
她忍不住挪向了另一邊。
上面寫著:小倩親啟。
就在她還想多看的時候便聽得無憂那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有何好看的?”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收回了目光。
“主人。”
她還是一身鵝黃,臉色稍稍有些疲憊,看著蝶赤那蒼白的笑臉淡淡啟唇:“那些信封等下都收拾出去吧,玄字甲等吧。”
“主人,這些信件是…”
她將面前的茶水斟滿:“都是一些妖仙的典當。”
“妖仙的典當?”她走到了那些信箋的面前,掃眼看過去才發現這些典當的竟然都不是人。
“主人,蝶赤從未見過有妖物前來典當過,莫不是因為蝶赤的妖齡太小?”
無憂喝了一口水,看著蝶赤忍不住笑道:“這個世上人妖從不相干,更不會像人一樣,心中各懷心思,可妖不一樣,他們要麼成群,要麼獨自一人。初時,人妖便有規定,人不可摻和妖界,妖更不能為禍人間。我們活在塵世,那妖自然就少,更何況,這妖也不似人一樣需求過多,所以典當對他們來說反倒是沒有什麼。”
她說完然後才問道:“方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蝶赤聽得稀裡糊塗,不是很明白,聽到無憂問這個便道:“今日晚時,娟兒去了將軍府,說是告知您後日是月下山莊的牡丹會,特地邀請您過去。”
“月下山莊?”她將手中的杯子晃動了一下:“雷陽前段時間剛和月下山莊有草藥合作,原本就是一個小合作,可是如今他典當了妻兒換來了五十年壽命,典當了善良換來雷家的成功,怎麼說也要幫他一把。”
蝶赤眉頭皺了起來:“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雷陽典當了良心,這生意做得越大又如何。”
“你可曾聽說過,好人不長久,壞人遺千年,雷陽這種原本就沒有良心的人,丟了良心又如何。”她笑道,袖子一揮,連帶著蝶赤便回到了將軍府的別院裡。
那外面的風雪下了足足的一日,第二日依舊沒有人知道她還在將軍府中,那府裡那叫一個熱鬧,唯一有些不太好的是,大姨娘到五姨娘那裡鬧了一番,這鬧得好生叫一個好。
說是八小姐有辦法醫治大姨娘那碎了的雙手,可是八小姐卻不願意給大姨娘醫治,最後大姨娘找到八小姐,都跪到了她的面前,這叫的所有人都看了八小姐的笑話,那院子裡和外面的人都在說,將軍府的醫仙聖手八小姐蛇蠍心腸,可以醫治自家姨娘卻死活不願意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