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著那信箋上的內容,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然。
“你什麼意思?我們此次前來本就是打算要從你這裡拿去錢財然後讓你收手,你如今卻要讓我們拿出錢財來交換嗎?”
樂宗看著她臉色很是不悅。
無憂歪著頭又飲了一杯桃花醉:“誰人告訴你們我只收錢財了?”
“那你還要什麼?”樂光年看著她那模樣,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
她正眼看著樂光年和樂宗淡聲道:“壽命,健康,五官,五感,錢財,權勢,幸福,善良,愛情,友情,親情,靈魂等等都可以,只要是你們覺得你們可以交換的都可以。”
她不說還說,一說便讓樂光年和樂宗兩人傻眼了。
“你胡說些什麼,這些東西怎麼可能典當,更何況哪裡有典當行又如你這般做生意的!”樂宗冷喝著怒斥。
無憂看著兩人不信的模樣,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酒盅,當酒盅放下的時候只見那原先還是帝師府後院的場景一下子變了。
樂宗和樂光年只覺得眼前一晃,再睜眼的時候人竟然處在了一處圓形的大堂中間!
這裡不似那後院一般花草恒生,只是入眼都是通明一片。
兩人忽然被帶到了典當行裡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這,這,這裡是哪裡….”
樂宗雖然是將軍,平日裡盛氣凌人的,可是遇到這樣無法去解釋的事情自然是害怕的很。
樂光年也被嚇到了,那原先還帶著紅潤的臉頰一下子變白了。
那些死侍還在大堂裡晃盪,花狐依舊一身白衣,忽然見無憂帶著樂宗樂光年來了,也是愣了一下。
“主人。”
無憂還是一身的鵝黃,她坐在那方桌後面的凳子上,在她的面前是一張長方桌,桌上什麼都沒有,在那桌子前方的兩邊則是拜訪了四把凳子,在無憂左右各前方又是兩把凳子。
在那四張凳子的後前方,坐落著一面鏡子,那鏡子上面寫著天地女媧石。
無憂嗯了一聲便對著樂光年和樂宗道:“無論之前我們有什麼事情或是誤會,可是到了典當行你們便是客人,我便是掌櫃的,請坐吧。”她雙手搭在凳子兩邊,然後對著樂光年和樂宗招手。
花狐看著樂光年,忽然笑了:“我一直覺得樂公子不會進典當行,沒想到有一日能在這裡看到你,著實讓我有些驚訝。”
樂光年轉頭看他,見花狐居然在,有些愣了一下,可是看到蝶赤跟在無憂後面便心裡明瞭了。
“花公子,沒想到你也是…“
“說笑了。”他笑笑正要往無憂那裡去,那典當行的外面忽然傳來了大叫聲:“掌櫃的,你們什麼意思?不是答應好了我,只要我典當了情義就能飛黃騰達嗎?為什麼忽然之間我又變回了這般模樣!”
只見那大門外忽然衝出了一人,那人衣衫襤褸,臉上有些骯髒,面容也是醜陋。
伴隨著他進來跟著的便是一陣異常難聞的臭味。
樂宗和樂光年嫌棄的捂住了鼻子。
無憂打量了他一番笑道:“無憂典當行,有言必行,但也不做虧本的生意。你當初典當了情義換取了飛黃騰達,難道在往後的幾月中你沒有飛黃騰達?“
那乞丐愣了一下,看都無憂瞬間沒了方才的氣勢洶洶。
“我正要問你此事,為何我才快活了這般時間便又變回了這幅模樣?難不成你的典當行根本就不是言出必行!”
無憂依舊淡笑的看著他:“石公子當初典當了情義,然後踩著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路走上了富貴之路,不僅如此,你還搶佔了人家的妻子,導致你的好兄弟家破人亡,於是在昨日你的好兄弟找到了我。他典當了自己的才換取了你永遠不得富貴安康,你雖然同我做了交易,可是若是他人與我做交易,我自然是要做的,所以你又變回了這般模樣。”
他面容醜陋,聽到無憂的話生氣的跑到了那桌子前拍著桌子便大叫:“你們做事不地道!”
蝶赤皺起了眉頭,看著那姓石的一陣嫌惡:“你在和無憂典當行說地道?是你自己被人不注意被人插了一腳,如今跑到這裡來叫囂,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他有些懼憚的看著蝶赤,一屁股坐到了那方桌前的凳子上:“我要交易!”
蝶赤收回了手中的刀劍,退到了一邊。
無憂看著他輕笑:“這次你要交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