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叄公公離去,龍鳴這才扭頭看向了無憂:“你此番同那延年的使者應該也是有幾分交情的,可知道他們私下底有什麼動作?”
無憂聽著龍鳴的話頓時覺得很好笑,難不成這是讓她把那話放到明面上去說?
“皇上問這話倒是要讓人誤會了,那延年使臣來京的目的不是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麼,您這麼說莫不是意思是延年使臣的到來還有其他的什麼目的?”
她好像只是在說笑一樣,可是這一說卻直接讓所有人這心裡都開始晃著明鏡了。
龍秦看著無憂,那雙目裡面滿是危險的訊號。
她沒有將自己同延年三皇子的交易說出來,而且從方才開始說話無憂便好像有意在照顧著自己,光憑著這一點,他便已經覺得無憂應當是與自己是一起的。
他滿意的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卻落到了無憂的眼中。
她也笑了。
這人就是這樣,只要有一點點的甜頭也會覺得其他都是甜的。
她起身,看著那天邊即將落下去的夕陽道:“都先回去吧,晚上還有好戲看呢。”
她說著便往那亭子外面走。
祁承起身從龍鳴行了禮便趕緊跟上無憂的步子。
等出了那亭子不遠處才聽得無憂道:“祖父,你跟著我做什麼?”她回頭卻見祁承臉上寫滿了委屈。
“祖父?”
她無奈的看著祁承,這祁承那是人人都知道的賢良丞相,那明面上看的祁承更是一身傲骨,可是這明面上看的也只有明面上,哪曉得這私底下的祁承其實是個小家子氣的男子,而且還特別的怕媳婦。
“我不跟著你,今兒一天都別想和你再說一句話。”他嗔怪的看著無憂趕緊道:“你可是不曉得你祖母天天念著你,她念著也就是算了,帶著你孃親一起念著,這念著念著就開始鬱鬱寡歡,終日就知道吃喝,如今好生也是胖了好幾圈。”
他說著然後嘆了一口氣。
無憂好笑的看著祁承,她的祖母和母親吃胖了便是吃胖了,這愣是被他說成了因思念自己而變得圓潤。
她繼續往前走:“如今這皇宮裡麵人多眼雜,祖父,您是丞相,孫兒是帝師,這身份擺在這裡,我是不怕什麼,可是卻容不得別人說祖父你的不對。”
她扭頭,那目光變得格外的悠遠。
祁承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這心裡始終還是放不下。
正想著,那前面忽然出了好幾人,見那為首的女子一身華服怒氣衝衝的衝著這邊走來,當下他便要下跪,卻見的無憂攔住了他聲音平靜:“祖父,你順著這條路先行回去吧。”
那整個後院裡立刻只剩下了無憂和那怒氣衝衝跑過來的良妃娘娘。
“可這良妃娘娘…”
“祖父快些回去吧,孫兒的本事祖父應當是知曉的。”
她又催促了一遍,祁承這才快步離去,這此前昭和公主因的無憂被關在絕王府的地牢,這件事情可是整個朝堂都知道,那連帶著良妃娘娘的一派支持者,無不都是上書要嚴懲無憂,那幾日可是煩的皇上終日睡不著覺。他知他的孫兒不是一般人,如今又能得到皇上如此的庇護,那更是心中不知惆悵還是如何。
這良妃娘娘早些時候便想對著無憂下手,可是遲遲找不到人,只得那平賀將軍府,卻也聽聞無憂同平賀將軍關係並不好,這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若非不是皇太后出手,怕是那良妃娘娘早就已經對著無憂不知道下了多少毒手了。
他快步離去。
她微微側頭才見那良妃娘娘身後還跟著兩名女子,這其中一名她也見過,正是龍秦的生母賢妃和南陽長公主。
這良妃娘娘架勢很是嚇人,邁著步子便快速的跑了過來,那人還沒到無憂面前便已經開始大叫了。
“你這個賤人,換本宮的公主來!”
她舉手便要打人,可是這巴掌還沒有落下,無憂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賤人罵誰?”
“你放肆!”她猛地要抽回手,可是哪想根本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