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從那處吹來,身子也都格外的舒適。
花狐進門,將那凳子拉開,然後細心的攙扶著她落下,嘴裡卻問道:“溪客是怎麼遇到主…”
他說了一半卻停住了口。
蝶赤愣了一下,看向了花狐,無憂卻不動聲色道:“從他處來,無處去便在街道里走了幾圈,正好下雨了,許久未在雨中漫步過,便走過來了,不曾想聞人公子路過,替我撐了一路的傘。”
花狐臉色有些僵,看著無憂的眼神有些閃躲:“你身子速來不大好,下著雨,便看看就好,莫進去淋的一身。”
無憂有個習慣,花狐一直都知道,她會在每次落雨的時候淋的一身雨水然後坐在那處,默默的看著遠方,眼神沒有任何的神色,只有空洞,她著著溼漉的衣衫一坐便是一宿…
他不知道無憂坐在那處在想什麼,或者是什麼都沒有想….
他也從未問過。
這不是他該問的。
她沒說話,將那面前的酒水斟了一杯。
聞人溪客看著兩個人微妙的氣氛,好看的臉上露出了溫潤的疑問:“花公子和無憂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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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出聲,可是等來的確是一片寂靜。
七里尷尬的撓著頭看著面前的情況。
方才兩位公子看上去明顯的很熟絡,可是現在詢問起是什麼關係,二人卻都是不回答…這…作何解釋?
蝶赤站在一邊,看著花狐微微皺眉,語氣也帶了一絲怒意:“典當行那邊無人照應,主人,我們回去吧。”
無憂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嗯了一聲,然後在蝶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花狐看著無憂,臉上帶著愧疚和無奈。
“我送你們出去吧。”
“不用了。”
無憂起身,清冷的朝著聞人溪客道:“今日多謝公子,花狐與我很熟,但是平日裡沒有什麼朋友,難得遇到一個知己,若是公子無事,可得空的時候常尋他出去。他應當也與公子說了,我們是住在一處的,那街西的典當行便是我們的,你若是無事,也可去那處。”
蝶赤站在無憂的身邊,她微微轉頭不知道無憂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她這個方位看去,她能準確的看見無憂那眼神裡落在了一絲的苦澀和糾結。
她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將無憂扶住。
“主人…”
她沒說話,而是勾著嘴角笑著往那外面走。
花狐微微有些吃驚的看著無憂,他以為她會說什麼,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他跟在無憂的身後,臉色有些不大好。
見著幾人都出去了,七里這才皺眉看去,然後小聲對著聞人溪客道:“公子,您看這幾位是不是怪異的很。”
聞人溪客臉上仍舊帶著笑意,他抬起,手指敲著桌面,看著無憂方才坐過的位置微微側頭:“是很怪異,但是卻也很有意思,街西的典當行….”
那門外,鬧事已經結束有一會兒了,整個閒鶴山莊也寥寥無幾人了,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沉了,此刻已經是入夜了。
花狐未說話,一直跟在後面送著無憂到了閒鶴山莊的大門口。
蝶赤有怒意的轉頭看他:“方才你為何沒能說出你同主人的關係?”
花狐仍舊沉默。
“花狐,你同我們在一處也有快近四百年了,你與我一起侍奉著主人,為何這個時候你卻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