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赤和花狐將無憂攙扶到了一處,然後將所有人都安置好,將物資和所有的東西都重新好了,至於那地上昏睡的女子,無憂給她解了身上的疫病便放到了一處。
花狐看了一眼那女子,生的還算是清秀,應當不大,約莫十四五的模樣,渾身上下沒有多少的肉,面黃肌瘦的,應當是城關裡逃出來的。
“主人,方才那個疾燎是?”
花狐和蝶赤都不知道無憂到底是人還是神,又或是魔或妖,可今日那疾燎口中一字一句說著神只,又指著他二人說著無用,便讓兩人心中有些不悅。
無憂坐到一邊的樹下,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你二人可知我是誰?”
“似是知道一些,卻又不明白…”
花狐道…
蝶赤只搖頭。
她雖然終日侯在身邊,但是並不喜歡打探主人自身的事情…
無憂將目光看向了那不遠處黑漆漆的林子,隨後聲音平淡:“我是上古時期第一株也是最後一株靈。”
“什麼?”
花狐沒明白,蝶赤也愣了。
她繼續道:“天地未開之時,我便生於縫隙之中…而後縫隙之中孕育出盤古之神,無多久盤古便覺得縫隙狹隘,最後用自己撐起了一道光…自那後,天地初分…而我也從那縫隙之中醒來…我應當算是第一縷神識…便也是天地的化身….”
她風輕雲淡的說著,可花狐和蝶赤卻已經傻眼了。
“主人…您是…天地的化身?”
花狐看著她,眼裡全是震驚。
他此前一直都以為所謂天地不過是因為主人的法力高深,如今再看,原來她當真便是天地…
她繼續:“疾燎與我小上許多許多,應當有千年吧,女媧用泥造物,造人…卻並未造出瘟疫,疾病等等…疾燎醒之時,天地之間已經過了許久了…那時候天地之間尚有神只,而我便是神只當中的聖尊…年紀最大卻活的最舒服自在…再後來,瘟疫初生,疾燎於世,人開始各種疾病…開始了生死交替…疾燎所生之處,寸草不生,無法治癒…於是將其收入神只之中,這才讓天地重新有了活力…那無多久後,疾燎便沉睡了,偶爾翻個身,或是醒來一次,動一下天地之間便會有幾場大瘟疫…如今疾燎醒來,又被人類孩童辱罵,那此次城關一行,便不簡單…”
她像是說著故事一樣。
二人聽得有些震驚,卻也警覺道:“那疾燎能不能收回瘟疫?”
“自是可以,但是一旦瘟疫降下便非是那麼簡單就能結束,更何況如今神只不在,便無人可以治他…”
“主人,那瘟神生來比您小,能力自是比您低,您為何不能將此次的疫病全數盡除?”蝶赤看著無憂不解道。
無憂搖頭:“神只應神而生,不能隨意插手人間之事..更何況,疾燎與我有著億萬年的交情,我若真是插手,那他只會更加怒火,若到時候降下更多的疫病,我也無法全部都能解除…所以,我只能說,此次疫病,只能靠人世自己…”
她話音剛落,那處便陸續有哼唧哼唧的聲音傳來。
“天亮了嗎?”
那最先開口的便是樂紫陽。
他伸了個懶腰,只覺得腰間有些疼,以為是睡了一宿所以不習慣,便也未當回事兒。
樂黛沁跟著一起醒了,晃了晃有些疼的腦袋也未說話。
雲閒和十里被聲音吵到,都是睜開了眼睛。
尤其是雲閒,睜眼第一眼便準確的看向了無憂那處。
“你醒了?”他帶著笑意看著無憂。
無憂未說話,撣了撣衣角的灰塵站了起來。
天邊已經開始翻起了魚白色。
那些士兵都開始緩緩醒來,隨後都是一臉懵逼的從行囊裡將乾糧拿出來,分了分,開始填飽肚子。
年獨酌躺在樹邊,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將目光落在了無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