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晴予打著花傘來到了淺水灣別墅。
菲露娜已經回菲律賓老家休假了,現在這座別墅空無一人。
她懷裡揣著這棟別墅主人的鑰匙,卻沒有走進去。
她只是遠遠的看著,欣賞著,回憶著。
她想起自己和林寒在淺水灣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
那一晚成了她心中最為難忘的回憶,兩個月啊,不是說一晃就會到麼?為什麼會來得如此的漫長?
晴予有些搞不懂。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瞬間,卻是不同的時間和風景。
香港還是下午四五點鐘,翡冷翠卻已然進入了深夜。
寧暢躺在床上,懷裡抱著那隻維尼熊,像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一件禮物。
像這樣的東西,她跟她爸隨隨便便的說一句,就能夠弄到很多很多,可她卻偏偏只想要這一隻。
她死皮賴臉的去要。
可要到了又能怎樣?
寧暢望著窗外漫天的繁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她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林寒今天得到的不是一隻維尼熊,而是一隻kitty貓,那他還會送給我嗎?
寧暢想來想去也想不透。
也是同一個時間,北木已經告別了米蘭,回到了祖國,同時也放棄了最後幾場意甲聯賽上場的機會。
由於足協領導的特別安排,他第一次披上了中國國家隊的戰袍。
一個ac米蘭隊員的身份幾乎讓他掃平了一切障礙,體育總局和足協的最高領導同時發話,給北木開了一路的綠燈。
時過境遷,北木回想起當初的自己拼進全力想成為一名足球運動員,卻處處碰壁,深受打擊的那個場景和畫面,總是感慨良多。
他感到自己是幸運的,無比的幸運。
比國內那些比他更有天賦,比他身體更好,比他更加努力卻一直要被打擊到放棄的人要幸運得多。
可惜的是,給他帶來這份好運的人,卻沒能跟他披上同一件戰袍。
他感到無比的遺憾。
現在,他將代表中國隊參加世界盃亞洲區第十組的預選賽,對戰馬爾地夫,印尼和柬埔寨。
雖然只是坐在了替補席上,打著世界上最不入流的隊伍。
但兒時的夢想總算是實現了。
他本該高興,可他現在高興麼?
他不知道。
現在回想起來,他最高興的時候竟是在十八中拿全校聯賽冠軍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