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接下來的比賽我們還是十分的兇險。”

林寒卻笑了笑，“然而，最終晉級的卻會是我們。”

方嚴笑著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方嚴說道：

“謝謝你，小天。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和足球有任何的關係。”

“您應該叫我小林或者小寒。”林寒笑著說。

“名字就是個代號嘛。”方嚴也笑了笑，然後嘆了一口氣：“要是小木也在就好了。”

“您知道，這不太現實。”林寒沉默了一下，繼續說，“我瞭解他，如果我開了口，我覺得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加入我們，可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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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國的球迷罵，被足協當成反面教材，從此鬱鬱寡歡。”方嚴若有所思的說。

“我嚐到了那種滋味，我不想讓他走我的路。”

方嚴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他才說：“小木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他說什麼？”林寒問。

“他說他入選了中國國家隊的大名單。”

“他是怎麼透過的體能測試？”林寒不解。

方嚴笑了笑，“想讓他透過，有的是辦法，那種測試本就不是為了限制北木這樣的球員。”

“哦，這很好。”林寒淡淡的說。

“可他今天對我說，他想來我們這裡踢球，想成為你的隊友。”

林寒一怔，然後說道：“我猜，您已經拒絕他了，對嗎？”

方嚴點了點頭：“是的，我拒絕了他。”

“您做的很對，他的確不能來這裡，他是全國人民都認識的知名球員，和我們這種草根不一樣。”

“所以，我們一旦突破了外圍賽，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在十強賽的賽場上遇見中國國家隊，也遇見他。”

“是百分之五十嗎？”林寒苦澀的笑了笑，似乎想起了年代久遠的回憶。

“我聽北木說，你拒絕與中國隊為敵，所有和中國隊的比賽你都拒絕參賽。”

“是的。”

“非得這樣嗎？”

“其實您的想法和我一樣，您也不願意碰到中國國家隊，對不對？”

方嚴點了點頭，“是的，我也不想與中國國家隊為敵，但沒有辦法。”

“曾經為之搖旗吶喊的球隊，有一天要親手把他擊潰，這種事，做起來很讓人心痛啊。”

“可你是一名足球運動員，你應該有一個足球運動員的職業操守。”

“我是個足球運動員，可我並不像大家認為的那樣，我不是什麼聖人，更沒什麼操守，我只願意做我喜歡做的事。”

方嚴點了點頭：“可是這樣，極有可能會被香港特區的球迷詬病。”

“難道我上場了，卻輸了比賽，就不會被他們詬病嗎？”

方嚴想了想，笑著點點頭：“也會。”

“所以，打贏了會被中國球迷當成叛徒，打輸了會被香港球當成內奸，乾脆不參加好了，萬一隊友贏了，誰都說不出什麼了。”

“我感到很意外，你這樣的人還怕被罵麼？”方嚴問。

“不怕，我只是感覺很煩。”林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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