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對著自己的良心發誓,我那一鏟到底他媽的鏟沒鏟到你!”加圖索終於想起自己的來意時,立刻用義大利語質問道。
北木幫他翻譯給了林寒。
林寒饒有意味的的看著加圖索,呵呵的笑了笑。
“沒有,完全沒有。”林寒說。
“哎?”加圖索本以為林寒會狡辯,已經做好了怒吼的準備,沒想到林寒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沒鏟到人。
那種感覺就像蓄好了力狠狠的揮出一拳誰料想竟打在了棉花上。
“說實話,你的剷斷漂亮極了,只是不該在身後。”林寒稱讚道,“值得再獎勵你一隻鵝腿。”
北木幫他翻譯給了加圖索。
一時間,加圖索陷入了囹圄。
他在人家身後放鏟了沒有?
顯然是事實。
林寒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那裁判給他一張黃牌,現在看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為什麼自己當時那麼衝動呢?
那一瞬間,加圖索有點懵,林寒短短的兩句話,讓他完全不知道脾氣該朝哪發了。
他又賭氣似的看著林寒十秒鐘,忽然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拍拍林寒的肩膀:“好吧,說到底是這件事怪我。”
這樣就完了?
是的,還真就完了。
這脾氣來的出乎意料,走的同樣措手不及。
舍普琴科和北木對視一眼,都無奈的笑笑。
好吧,加圖索就是這個樣子。
對就堅持,錯就認錯,他的世界從來沒有得敷衍和逃避。
連林寒都有點肅然起敬了。
舍普琴科也是性情中人,立刻叫來服務生:“再加一份烤鵝,大份。”
這時候加圖索又注意了舍普琴科,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說:“舍瓦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踢了假球,故意把點球踢丟了?”
舍普琴科被他氣笑了,悠悠的說:“這場比賽,如果真要在ac米蘭選出一個最像踢假球的人,你猜猜大家會選誰?”
加圖索想了半天,忽然很無辜的說道:“但我真的沒踢假球。”
舍普琴科和北木互相望了望,一起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的笑,表示信任。
吃過了飯,舍普琴科帶著滾瓜溜圓的加圖索回去了。
北木送著林寒寧暢來到了火車站,林寒站住了對北木說道:“你們的更衣室氣氛被這傢伙搞得一團糟吧。”
北木笑了笑:“有時候會和大家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大多數時候還好啦,他平時是個很有趣的人,而且從不拉幫結夥。”
“作為隊友,你怎麼評價他?”
北木想了想:“球技很糙,打法兇悍,敢於剷斷,下腳卻很乾淨。誰丟了位置,他會第一時間補上,只要他在場上,其他隊友們都會感到很踏實。就是有時候會鬧情緒。你看,就像今天這樣。”
“個性上呢?野蠻,暴力,還是蠻不講理?”
“那些東西只是表面,今天的事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其實他很講道理。”北木又笑了笑,然後很認真的說道:“說實話,我認為他骨子裡是一個真正的紳士和君子。”
林寒思索著點了點頭,靜靜的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