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曉淺淺揚揚嘴角,“去瞧瞧你家主子留的那幾間鋪子。”
“哦。”齊然應了一聲,又極其興奮地說:“那幾間鋪子三爺看了肯定喜歡,鋪子的位子,結構都是我家主子親自挑的,我當真沒見過我家主子對別人這般用心過……”
孟毓曉知曉齊然這是又要在自己面前推銷自家主子了,回頭瞥了一眼他,“你家主子可到了?”
“額……”齊然頓了一下,周牧澤壓根就沒走,何來到不到一說,頓了一下,才摸頭笑著說:“這我倒是不知道。”
“那興許是沒到吧,否則多少會給你來封書信的。”孟毓曉輕聲說著,微微眯起眼睛,內心裡忽地湧起了一番失落,他這回走的可真徹底。
說話間二人便到了最近的那家鋪子,雖沒有開張,但也請了看門的人,那人認得齊然,趕緊迎了二人進去。
孟毓曉看了一下,這鋪子不大,也有二樓,沒有後院,卻能跟旁邊的鋪子相通。
“這鋪子以前是做什麼營生的?”孟毓曉打量著四周,隨口一問。
身後的二人卻是面面相覷,沒一人答得上來。
孟毓曉回頭看了一眼二人,無奈地笑笑,轉身往樓上走去,這齊然就是個生意白痴,估計不太留意這些,唉,若是周牧澤在該多好!
他若在,多少能給自己提些建議。
孟毓曉不由得想起同周牧澤一起往江南去的時候,二人在龍開河鎮的客棧裡促膝長談的情景,他這個人,雖說會耍流氓,但真的是跟自己最合拍的,起碼在做生意上絕對是,就連跟自己一起穿過來的孟銳,都比不上。
“三爺,回頭我便去打聽下,左不過一夜的功夫,您可別為著這事愁眉苦臉的,若是叫主子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挨訓。”齊然見孟毓曉倚在欄杆邊走神,趕緊上前賠禮。
孟毓曉回過神來,想著自己竟然在留戀周牧澤,不覺好笑,朝著齊然笑了笑,“你家主子離那麼遠,總不至於書信來訓你吧,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知道今兒的事!”
“這可說不準。”齊然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跟在孟毓曉的身後。
孟毓曉一頓,回身瞥了一眼齊然,擰眉道:“難道除了你,你家主子還留了其他的眼線不成?”
孟毓曉一直覺得周牧澤那個死纏亂打的性子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退出的,留下齊然不過是想看著自己罷了。
“沒有!”齊然立馬搖頭否決,心裡又暗自懊惱自己說過了頭,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周牧澤銳利的目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孟毓曉也沒有再揪著齊然問下去,專心看鋪子去,待把四間鋪子晃悠完,孟毓曉依舊毫無頭緒,只不過天色已晚,巧雲提醒說該回府用膳,孟毓曉交代了陸娘子幾件事情,便同巧雲一起坐馬車回府。
靜西王早已經從宮裡出來,在書房看書,孟毓曉換了衣服也沒去打擾,直到晚間,靜西王過來一起用膳,二人又在同一處待了幾個時辰,到晚間,遣了宮人,各自睡下,倒也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