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有幾個信封,瞧信封上的字句,分別像是田夫人、夏大夫人和珍寶兒寫來的。
嫤娘與田驍對視一笑,田驍拿過信封,拆開拿出信紙細看;嫤娘則去收拾包袱裡的那些東西——這些衣物綾襪,看著不是什麼稀罕物,可衣料柔軟針腳細密……不消說,正是她母親夏大夫人的手筆,應該是照著田驍、殷郎和她來做的。而那些瓶瓶罐罐的藥品,應該田夫人為她們準備的……
田驍突然一笑,將手裡的信紙遞了給她。
嫤娘接過一看,頓時也笑了起來。
原來那紙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大大字,“爹爹、娘娘,你們早日回來,寶兒要去青髻山摘杏花,祝安好。”信封裡還塞了幾片嫩綠的葉子,仔細一看,那竟是個枝椏。
其實枝椏上的葉子就是尋常的茶花樹,田府花房裡就有的。可那細細的枝椏上,生著兩片半個巴掌大的綠葉,一大一小,枝椏的頂端另生有兩片小些的葉子,也是一片稍大些,一片更嫩小一些……
信,定是珍寶兒寫的,絕不會錯。
她捎了個枝椏過來……其實小姑娘的心思也很好猜。
珍寶兒年紀尚小,連寫字也還沒練好,更不用說女紅廚藝了。目前,向父母表達意願,大約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所以她選擇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摘下象徵一家四口的葉片,來表達她心裡最渴望的事——閤家團圓。
再看看信紙上的那字跡,雖然顯得十分稚氣,但筆勁透紙、字型娟秀……已經隱約可見著書之人腕勁渾厚、胸含大氣了。
也不知怎麼的,嫤孃的眼淚就嘩嘩地往下淌。
田驍也半天沒說話。
半晌,他長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妻子攬進了懷中。
嫤娘窩在他懷裡,嗚嚥了半日才平複了情緒。
接著,她抹去了眼淚,又細心地將京中眾人捎來的東西一一收好,還撿出了屬於殷郎的那一份衣物鞋襪等,教田驍捎去給殷郎。
因在瀼州軍營之中,嫤娘也不好直接住進田驍的營帳,所以這會子跟著親衛團在帥帳旁搭了個帳篷與眾武嬤嬤先暫時住了。只等著將來大軍開拔了,恐怕她才會直接住進帥帳去。所以今天夜裡,田驍還是要回帥帳去住下的。
見妻子開始要趕人了,田驍連忙又拿了一卷繪了山川河流的地圖出來,教嫤娘辨認。
——說起來,嫤娘管家算帳雖然很厲害,卻唯獨不大懂得行軍打仗的事兒。但她也知道,自己多懂一點兒,就能讓田驍鬆快一些……
所以說,盡管她認那地圖認得有些磕磕絆絆的,但還是打足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聽田驍講解。
我在想,如果我參加書旗直播的話,你們會有興趣看嘛?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