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娘被嚇了一跳!
看著原本趴在貴妃榻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田驍突然一躍而起,還拿著一把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短刀,渾身殺氣頓現……
他淩厲鋒銳的眼神,簡直比他手裡的短刀還要銳利冰冷!
嫤娘怔怔的,瞪著一雙杏眼,不知如何是好。
田驍看清了眼前人,立時恢複了常態,笑嘻嘻地喊了一聲,“娘子……”
他突然臉色一變,面露痛苦之色,道,“娘子,娘子我好難受……”
嫤娘呆了一呆,才撫著自己的胸口,嗔怪道,“你,你……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瞧瞧你……外頭嘔了一灘子也就算了,你衣裳也髒了,也不知去洗個澡,換件衣裳……”
“……娘子!”
也不知他到底是真不舒服呢,還是趁著酒意,總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喊起娘子二字來,還故意拖長了尾音,頗有幾分故意撒嬌的意味。
嫤娘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他。
她走上前,想扶他去浴室……
可又突然想起來,他手裡有刀?
“二郎,你手裡的刀呢?快快收起來,切莫傷了自己。”她連忙說道。
田驍迷迷糊糊地說道,“……刀?什麼刀?”
嫤娘去翻看他的手,可雙手都看遍了,哪有什麼刀?
“你……”
她不信邪似的,又伸出的將他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確實沒有任何兵刃在身上!
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正醉酒的那個人,是她?
方才是她花了眼,才會誤以為,他受了驚嚇,然後殺氣頓現,掏了一把刀出來?
“娘子,娘子……”
田驍大約是有些難受,一直不停地喊著她。
嫤娘不及細想,連忙半扶半架著他,把他拖進了小浴室,又親手替他解了衣裳,扶著他坐進了浴桶裡。
接下來,她又從爐子上拎起了熱水,慢慢注入浴桶中,跟著又舀了幾勺冷水灌進水壺裡,重新架在了爐子上。
到了此時,她還不忘掃了一眼田驍方才除下來的那堆衣物,心想他剛才的那把刀,到底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田驍坐在浴桶裡悶笑。
方才他因醉酒都有些腦子發昏,倉皇之間誤以為妻子是莫名闖入的陌生人,不得已亮出了防身的兵刃……
看得出,他的舉動把她給嚇壞了!
所以,他哪裡還敢亮出兵刃,索性裝糊塗算了。
可她方才對著他上下其手一頓亂摸亂揉,早把他心底的那把邪火給招惹了起來……
田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自己的小。
今天來家裡喝滿月酒的賓客們,個個都對這頓筵席贊嘆不已,不少人明裡暗裡或是豔羨,或是暗妒的說他娶了個宜家宜室的好妻房。
田驍得意起來。
再看看她,似乎有些累了,在這樣的內室裡,她的形容也有些慵懶嬌媚,有種說不出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