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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

闊別五六年溫馨又重新回到了呂家,卻早已物非人非! 繁榮,昌盛早已遠去,人去樓空,滿眼荒涼。

高門上貼著長長的封條,交叉斜十字,大大的叉像是可以印在曾經住在裡麵人身上的烙印和恥辱。大門外鎮宅的雄獅看起來也沒那麼威嚴和厲害了,路過的幼童拿著黑炭隨心所欲地在獅子墩上面畫著抽象的素描……

溫馨暗嘆口氣,這裡也是她呆過幾年的家,雖然溫暖的記憶並不多,但也曾為她遮過風雨。奶媽又“嗚嗚”地哭了,好好的家說沒就沒了。

景哥看著眼前沒一絲人煙的空屋子安慰道:“娘,您就別在哭了,您眼睛疼不說,四娘也會越來越傷心的。世事無常,我們更應該珍惜當下。四娘能逃過此事也是萬幸的!”接著看向溫馨繼續說道:“四小姐,我託大叫你聲妹妹,以後我的家就是你家,我娘就是你娘。”

溫馨是有惆悵,但沒別人想的那麼濃,她本來就是過客。她看著一臉擔心地奶孃和景哥,她輕輕地笑了,“你娘本來就是我娘呀。”

“嗯,人要向著太陽生長。”

又不是向日葵……

溫馨挽住奶孃的胳膊打算先把他們送回去,自己再回邙山吧,來這一世,溫馨也不知自己究竟該幹點啥。

等她們繞過主街,穿過小路時,從陰暗的巷子裡竄出個人來,拉住溫馨就往裡拽。

溫馨被突然嚇一跳,劫財還是劫色啊?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武功的,怎麼能這麼慫,殺人不敢,給那人點顏色還是能做到的。溫馨打算亮出家夥了!

景哥和奶孃驚嚇過後連忙幫著出手還擊。

那人出聲了:“是我,不要打了,也不要喊!萬全家的,是我!”

奶孃立馬停手,她聽出來了,是王婆婆的男人。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這是咋回事呀?”

男人沒空回答奶孃的話,他一臉嚴肅地看著溫馨,“是四小姐吧?老奴是給咱呂送菜的,呂老爺對我有大恩。出事那天我正好在外面,也算咱府裡的幸運存活之人,但活著已經和死去沒了區別! 老奴現在是被仇恨支撐著才能活下去。你的王婆婆也沒了,老奴已經聯絡了宮裡人,他們都是可以信任的。您武藝大成,呂府上百條人枉死的人命,就只能靠您了,您一定要給他們報仇啊。”男人說完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溫馨連忙往後閃避,不敢受這個跪禮。“奶孃,景哥,快幫我把這位叔叔扶起來。咱們有話慢慢說。”

男人抹了把淚,“好,我跟你說說詳細計劃,你們跟我來。”

左拐右繞,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面也同樣是空空蕩蕩的,簡陋的木板床,破爛的紙窗,亂七八糟的灶臺上有個幹饅頭,“四小姐,這就是我們新找的聯絡點,以後您進了宮裡,有什麼事說託人把訊息送到這裡來。”

“等等,我要進宮?”溫馨指了指自己。

男人抹了把臉,“是的,這就是老奴和您說的計劃。蒼天有眼,給了我呂家好機會,三年一度的選秀,前幾天終於塵埃落定,宮裡的內應告訴老奴有一名秀女聞香長得特別像小姐。小姐您這就換了衣衫隨我來吧。”

溫馨接住飛過來的行李包,一臉懵逼。“大,大叔,此事恐怕……我並不想進宮。”

男人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義正詞嚴地說:“小姐,您不管呂家了嗎?呂家生了您,養了您。您身揹著家破人亡的血仇,您不報此恨,能活的踏實和開心嗎?”

溫馨心裡弱弱地說,能……

男人看溫馨不說話,又繼續道:“我在看到四小姐的時候就給宮裡傳訊號了,估計他們也動手了,那個死了的秀女不久就會被運出來,您一定要抓緊時間了,去頂替她然後殺了狗皇帝。”

……!

“萬全家的快給小姐換衣服,景哥你先去外面等,一會就送你娘回家。以後這裡也不要來了!”

溫馨很想反抗,但忍住了沒開口。實在不行半路溜了便是,要皇帝性命這種謀反的事情,她可沒有勇氣參與。

奶孃一臉不捨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溫馨,“小姐是幹大事的人,奶孃知道你從小就有主意。此行萬事小心啊!”

溫馨揮揮手和她告別。換位思考一下,溫馨覺得大叔他們的行為其實也可以理解,人向來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皇帝絕了他們的生路,他們哪怕是死也要報仇,因為活著也是茍且偷生,與其痛苦地活著還不如拼一把。之所以會選上她,一是她身為呂府的小姐,二是她有武功,溫馨想即使她沒有武功,所有人也會覺得她也非得尋皇帝報仇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