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宋安錦睜開眼的第一個反應。
這個破破爛爛,木桌木椅的是個什麼鬼?
什麼時候醫務室也玩上了角色扮演了?
連地方也都給設計了?
“大哥,這小子好像還沒死。”
身邊好像有人在說話,聽起來年紀似乎也不大。
宋安錦渾身一陣火辣辣的疼,脖子之處更甚,似乎被人死命掐過,壓根沒辦法轉動腦袋。
只是皺起了眉想破口大罵:老子不過摔了一跤,我死你大爺!
然而,她卻是連發出聲音的力氣也沒有了。
“算這小子命大,不過他是個滑頭,避免節外生枝,找個地方把他給賣了。”
腳被人狠狠踹了幾腳,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腳踝處傳來鑽心一樣的疼痛感,宋安錦疼的幾乎都快哭出來了。
長這麼大,她爸媽都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怎麼摔了一跤醒過來到了這麼一個鬼地方。
這裡絕對不會是學校的醫務室,因為她認得校醫的聲音。
班長,你在哪?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在她壓根還沒從腳上的痛意緩過神來時,脖子的後領突然被人拽起,輕輕一拋,她便被扔上了一個人的肩頭。
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宋安錦暗罵:媽的,混蛋,居然敢這麼對她,她一定要報警,一定要報警!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感覺身上似乎沒那麼疼了,傷口好像被人處理過一般,一陣清涼。
她不禁湧上一陣喜悅:難道她得救了?
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入眼的依舊是之前一樣的裝潢,只不過要比之前好上一些罷了。
房間被人打掃的還算幹淨,像極了以前在旅遊景區古鎮看到的一些古代裝飾,甚至比那還要相似。
身下的木質床下被人墊了一層棉花,很軟,不會壓著傷口。
有些吃力的從床上坐起,她皺緊了眉頭,越發覺得奇怪:自己就是摔了一跤,無論怎麼嚴重也不會到這種動一動渾身都疼的程度,而且剛剛那兩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班長又去了哪裡?
抬手準備看看身上究竟是什麼傷口,可她是一瞬間驚愣了。
這麼小,這不是她的手!
撩起了寬大的袖袍,她眼前的胳膊不是記憶裡的白皙光滑,而是一條布滿了鞭痕甚至瘦的沒有肉的小細手。
她開始驚慌,伸手摸了摸臉不是她那肉嘟嘟的娃娃臉型,而是下巴尖瘦只剩骨頭的臉,然後摸到胸口處。
平坦如飛機場。
我靠,她的34d呢!
猛的倒回在了床上,壓根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有多疼疼,閉上眼睛,喃喃自語道:“做夢,這一定是做夢!”
被子蓋過頭部,沉寂了好一會,她騰的坐起,大笑:“我跟你們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夢見我不是是我了。”
然而,一片死寂。
眼睛,小心翼翼的眯開一條縫隙,嘴角的笑容凝滯。
眼前的場景,壓根沒有變化。
她再次躺會在床上:“一定是自己還沒睡醒。”
又躺了好一會兒,睜眼。
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