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孩子被蔣彥的氣勢震住了,愣了半晌,其中一個嚥了咽口水:“憑……憑什麼啊。”
蔣彥只冷眼看著他,半晌才道:“不讓?”
“我……我……”孩子都快是蔣彥給嚇哭了。
另外一個孩子倒是識時務,也不爭辯,麻溜的拿著東西滾了。
那快哭的孩子見了,也沒辦法,慢悠悠的把屁股挪了挪,到了旁邊還空下的一個床位上。
宋安錦看的目瞪口呆,想說什麼,可也說不出來什麼,只能是愣愣的坐上剛才蔣彥搶過來的床位。
第二天,天還未亮,雞還未鳴,宋安錦便被人早早叫了起來。一晚上並沒有睡好,睜眼時睡意懵懵的,直到蔣彥推了推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面前的太監嘴裡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宋安錦沒聽進去多少,反正宮裡左右就是那幾樣。
懂規矩,低頭走,不允許東張西望,看見貴人要行禮,等等等等……
那最重要的一個重點,不過是宮裡的奴才當不得人看罷了。
宮裡也是群仗勢欺人的,宋安錦這群剛入宮的小豆芽不受欺負才叫了奇怪,安排下來的事情不是洗衣服就是掃地砍柴,這哪裡是學規矩的,分明是故意欺著你做事的。
宋安錦最可憐,畢竟她不是天生的古代人。現代家裡的獨生女,父母手裡頭的掌上明珠,哪裡幹過什麼粗活。
所以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沒洗幾個碗倒是砸了不少個,看的那太監公公是心疼的不得了,頓時道:“你,行了行了,別幹了。”
宋安錦眼一亮:可以休息了?
結果那太監扔了把掃帚給她,開口道:“去把後花園給我掃幹淨了,要是掃不幹淨中午就別吃飯了。”
宋安錦懷裡抱著掃帚,聽著章太監的話,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心裡還僥幸的想著:掃地總是要比洗碗好點的吧。
所以當宋安錦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後花園的時候,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了。
這……這麼大!
這花園少說也得二裡地,確定不是草原而叫花園嗎?
你家花園這麼大,這麼大!
“公公,就我一個人嗎?”宋安錦扭頭看向帶她來的太監。
那太監聞言道:“不然你還想要幾個?這麼點事情都幹不好將來還伺候主子,你也就是個打雜活的命!”
那太監冷冷哼了一句,頭也沒回便走了。
徒留宋安錦一個人站在原地,面對著一大片草原,不對,是花園,欲哭無淚。
日頭上了三更,宋安錦依舊還在馬不停蹄的掃地,即使再努力,她打掃幹淨的位置也不過是四分之一。
太陽很大,燒的宋安錦臉頰通紅,不住的冒汗。
她扯了袖子給自己擦汗,望著自己還未打掃的大塊地方,心中不住的暗罵:沒事種這麼多樹,這麼多花幹嘛?!能吃嗎?能吃嗎?
每次風一吹,她好不容易掃好的地方就是一片的樹葉花瓣,掃都來不及了,還總給她製造!
抬頭瞧了瞧天色,中午的時候日頭正烈的很,再這麼掃下去,非得中暑了不可。
可又忽然想起那太監的話,不打掃好不能吃飯。
深深嘆了口氣,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掃吧,掃吧。
身後似乎發起了樹葉的沙沙聲,宋安錦站直了身皺眉:奇怪,明明沒有風啊。
她扭頭瞧了過去,只見一個緞藍錦袍在半空飛揚,心中一嚇,頓時罵了句見鬼!
然後又定睛一瞧,似乎還能瞧出個人影出來。腦海中閃過無數次鬼片的畫面,最後直到那影子,動了動。
嘩……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