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縉倒是驚奇,瞧著小花也不像是想咬她的模樣:“我倒真沒想錯,它並不排斥你。”
小花這蛇通靈性,自兩年前撿回了宮裡,除了他之外無人可以靠近,哪怕是常年餵它吃食的高公公除了放食物,多的也是做不得的。
自年前有一宮女誤闖被小花傷後,自個的宮裡倒是安靜不少,再也沒那個不長眼的朝他門前走動。
“看它倒是順從你,你便好生照料它。”傅縉囑咐道。
宋安錦的手都僵的快麻了,聽他的話哭訴道:“我說,你讓我好生照料一條毒蛇,有考慮過我本人的感受嗎?”
萬一一不小心被這蛇咬上一口,可不是開玩笑的。
傅縉抬手摸了摸蛇頭,對著宋安錦:“照顧它幾日,那銀子的事便一筆勾銷,如何。”
宋安錦本是不情願的,可一聽他要把銀子的事一筆勾銷,皺起了眉頭,左右為難。
一邊是銀子,一邊又是這蛇,這……
傅縉倒也不急,靜靜道:“若是不願意也無事,只是你欠我的銀子怕是得還上半輩子,如今只需要幾日便可還清,你可考慮清楚了。”
精的跟個狐貍一樣,還偏生是副為了宋安錦好的口氣,著實是令人氣的內傷。
宋安錦一咬牙,狠了狠心道:“行,我答應你。”
不就是照顧條蛇而已,左右他都說了不咬人,那自己就姑且信他一回好了。
傅縉滿意的點頭,一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眼神。
簡單囑咐了一番照顧小花的事宜,人便走了。
獨留一人一蛇,正大眼瞪小眼的。
好半天宋安錦才反應過來,道:“不是,我要帶條蛇回去,不得成了犯上作亂的殺頭死罪了,我怎麼這麼輕易的答應了。我是豬嗎?就為了那二十兩,為了條蛇把自己給搭進去!?”
再抬眼,傅縉早就不見身影了,這蛇怕是想還回去也沒個機會了。
宋安錦嚥了咽口水,看著自個手臂上的祖宗,小聲開口:“喂,你可乖點別咬我,你現在的主人可是走了,若你把我給咬死了,就得活該你流落街頭了。”
小花或許與人待久了,倒也成了精,聽宋安錦的話竟是點了點頭。
宋安錦鬆了口氣,總算大氣了膽子微微動了動發酸的手腕。
結果那蛇也跟著一動,嚇得她心驚膽戰,差點得出個心髒病。
小花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還吐了吐舌頭。
宋安錦那一瞬間頓時發現,這蛇,似乎,好像,有點,可愛???
悄悄的回了敬事房,還沒走進去呢,身後便傳來治公公的聲音:“跑哪去了?”
那語氣可是極不悅的,宋安錦當時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完了……
“公……公公。”
治公公臉色極難看,皺起了眉:“我瞧你這兩天宮裡的規矩是白學了,還不給我跪下!”
宋安錦撲通一下便跪了,膝蓋摔的估計是青了,咬著牙沒敢出聲。
治公公道:“教你的規矩可還記得。”
宋安錦點了點頭。
治公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