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待下去真的會掐死宋安錦這個死奴才。
宋安錦愣了愣,扭頭奇怪的問隋影:“好端端的,他生氣做什麼?”
隋影沒說話,也隨著傅縉的身後便離開了。
“說都不能說嗎?還真護短啊。”宋安錦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呢喃無語。
第二日,宋安錦把正廳裡的地板全部用抹布擦拭一遍之後,差點腰斷的趴在了地上。
她也奇了怪了,今天一大早便被叫來了做事,掃了拖了一遍還不夠,偏得要她再抹一遍,這分明故意的吧。
“宋七,還沒做好?”高公公適時的出現,開口詢問。
宋安錦立馬站了起來,恭敬回道:“好了,好了。”
高公公看了眼被查的發亮的地板,蹲下身用手指抹了一遍。
很幹淨。
他點了點頭,道:“做的不錯。”
宋安錦鬆了口氣,還真怕這高公公還要讓她再擦一遍呢。
然後接下來的話,宋安錦恨不得在這裡待到天荒地老。
“太子寢宮後院的草似乎長了不少,你就去拔了吧。”
宋安錦瞪大了眼睛,她很想說:公公,其實我很愛擦地板的。
宋安錦哭喪著臉,端著一盆擦過地板的水,離開了。
傅縉一直在正廳的屏風後坐著,高公公上前給他倒了杯茶問:“這奴才可是沖撞殿下了?”
一大早殿下被咬著牙囑咐著要將最重最累的活給你宋七幹,他還是頭一次見殿下氣成那個樣子,似乎一晚上沒睡好。
“可止是沖撞,我恨不得讓她跪地求饒!”傅縉端著茶杯,一想起昨晚上宋安錦的話,他就喝不下去了。
難看至極!
脾氣暴躁!!
狂犬病!!!
這奴才真的是想死啊!
烈日之下,宋安錦拿著鋤頭,後背莫名一股涼意。
看了看身後,沒人。
也是奇了怪了。
宋安錦賣力的拔草,一拔一個準,再往身後用力一扔,等會掃幹淨就好。
“狗奴才,你長沒長眼睛啊!”
宋安錦的動作便一位少年的怒喝聲打斷,她回頭見到一位身著華服,相貌俊朗,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書香溫潤。
她愣了愣,卻見少年身旁跟著的小侍童,指著她怒道:“你知不知道方才將泥掃在我們家大人身上,什麼時候太子寢宮還有個你這麼不懂事的奴才了!”
宋安錦這才發現,那少年郎一身的青衣被她甩的泥弄髒了不少。
宋安錦驚慌失措,連忙從懷裡掏出帕子,去擦那衣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完了……
這好像是個大人,能出入太子寢宮的官職一定不低,會不會被砍頭啊。
那小侍童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宋安錦這狗奴才居然碰上了自家大人的一袍,他抬手一推,怒道:“好個狗奴才,居然敢拿你的髒手碰我們大人!”
宋安錦被推在地上,聽聞那侍童的話,差點沒被自己給蠢哭了:“我……”
她居然把規矩給忘了,她一個太監,自來都是被人看不起的,怎麼可能還能用手觸碰大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