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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高才那個死奴才!”傅縉咬牙,這高公公怎麼什麼都說了出來。

宋安錦嘆了口氣:“殿下,喝藥有那麼難嗎?既然藥丸能吃為什麼就是喝不了藥呢?”

傅縉皺眉,手臂上有塊地方隱隱作痛,明明早就沒了傷口。

“不是喝不了,而是做不到。”傅縉抬手擼高了袖子,指著手臂上一個很淺的傷疤道:“小時候生病,宮女不願意喂藥,因為個子太小打破了藥碗,藥汁燙傷了手,從那以後我便不喝藥了。”

那傷疼了三月,以至於後來一旦看見了藥碗便有了陰影,所以後來才改吃了藥丸。

“那就沒辦法了。”宋安錦舀了勺湯藥,坐在床邊將勺子遞在了他的唇邊。

有藥味的苦澀令傅縉皺眉,微微撇開道:“我還是個孩子嗎?”

“試試吧,湯藥的效果比藥丸好的多。”

在宋安錦的再三懇求下,傅縉總算張開了金口。

一碗藥餵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宋安錦總算鬆了口氣笑道:“其實藥也沒那麼難喝對吧。”

傅縉冷笑:“少給我嘚瑟。”

三日後,皇宮發生一件極大的事情。

皇後的貼身宮女葉兒突然跪於宮廷大殿前告上了禦狀。

告那皇後心如蛇蠍毒害未出生的皇子。

本是告一段落的慧貴人一事又重新搬上了臺面。

皇後自來賢名在外,當面與葉兒對質,百官捉摸不定,皇後跪於殿前一日,昏迷在地。

月息殿內。

悅妃遣走了所有奴才,親手泡了壺茶水。

桌上立了杯酒,她還未飲。

“皇上,這是臣妾最後一次為您沏茶了。”悅妃將茶遞給了對面之人,美人遲暮,再不會歸。

皇帝端起了茶杯,似乎回憶起了當年初見悅妃的模樣:“我記得你泡的茶向來是最好。”

悅妃苦笑:“原來皇上都還記得。”

她清楚皇帝來這的目的,望著那杯毒酒,她知自己命不久矣。

帝王無情終是無情,寧願搭上自己的兒子也要壓下沈家的氣勢。

可若說有情卻又是這世間最痴情之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因深愛著皇後忍了沈家數十年,忍了她為所欲為,寧不要那些孩子,也要這個女人平安無事。

帝王之心,如此諷刺。

酒杯落地,悅妃望著那門口漸漸模糊的背影,心如刀絞,毒酒已入四肢百骸,她含著淚道:“你可曾愛過我一分?”

那背影已走遠,至死她都未聽見一個回答,那心知肚明的答案。

悅妃死了。

以貴妃之位下葬。

皇帝對她終是存了虧欠。

傅縉得知後,只輕輕一笑,望著窗外盛開了海棠,似乎見到了十年之前,有個女子,沖他張開了手:“大皇子,過來。”

“真是無情啊。”他嘲諷輕嗤。

清風拂過,海棠落了,那女子也隨著風漸漸消散,再不見了身影。

悅妃臨死前留下了一封遺書,替皇後娘娘擔了所有的罪名,包括行刺太子,慧貴人流産,以及葉兒誣陷皇後。

茵蘿殿內,一女子望著天,眼底含著冷光:“看來我們的皇上當真是愛慘了皇後娘娘。”

宮女上前為她加了披風:“娘娘,變天了,仔細著身子,不然三皇子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