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看他一眼,點頭道:“說的也對。”
這街上人那麼多,看茬眼也是理所應當,說不定方才小依走過去,她沒能瞧見。
二人遊走了一程,攤上有一買花燈的小販,瞧二人穿著非富即貴,便喊道:“這位老爺,給夫人買個花燈吧。我這花燈最是靈驗,求子保財送平安啊。”
“不是,你誤會了。”白冶文耳尖一熱,撇了沈芙一眼,見她已經羞的不敢瞧他。
小販一愣,也不知道自己誤會了什麼,只一個勁的推銷自己的花燈,說的天花亂墜,什麼都好。
白冶文也知解釋不清,看著沈芙似在詢問。
沈芙咬了咬唇:“買一盞吧。”
再這麼呆下去,還不知道小販接下來還要說什麼。
“好嘞。”小販眉開眼笑,收了銀子,遞給了白冶文一盞花燈,嘴裡還說的吉祥話:“瞧老爺好生福氣,祝大人與夫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這話若當真說的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聽那是極中聽的,可偏偏這二人不是。
白冶文與沈芙幾乎是落荒而逃。
停下之後,白冶文頗為不好意思的將花燈遞給了沈芙,也不敢仔細瞧她。
沈芙接過花燈,忽而一笑。
白冶文問:“笑什麼?”
沈芙只道:“挺有趣的。”
白冶文聞言也笑了笑,搖了搖頭:“當真是想不到。”
沈芙擺弄著那花燈,扭頭問:“想不到什麼?”
“只是……”白冶文看著她:“沒什麼。”
二人去湖邊放了燈。
白冶文道:“聽聞這燈可許願,你許什麼?”
沈芙搖頭,說:“這燈既然是你買的,那便你來許吧。你想許什麼?”
白冶文瞧著她,湖邊無光卻盡是花燈,隱隱印在她的臉上,美得驚人。
他心跳了三分,輕聲而語:“許一人。”
“誰?”沈芙道。
“你。”他說。
那人似還在眼前,不曾遠離。
可時間卻如白駒過隙,觸目驚心。
“慶兒。”她幾乎脫口而出,對於這個名字。
慶兒低笑:“娘娘還記得我。”
心口一絲絲的傳來痛楚,那是多年之前,每每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感覺,那樣清晰,將她硬生生的給拽了過去。
“皇後!”皇帝開口,拉住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