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的訊息雖並未對外透露,可那些大臣哪個不是人精,見不著皇上不說,而且連早朝都未來,說是身體不適,可究竟是不適到怎樣的程度就未可知了。
而傅騁因沈家之事,受了些牽連,皇後禁足,沈家庶子一死便沒了往日風光。
聽聞進來沈家亂的很,沈業那妾室因自己兒子的死鬧的整個後宅人仰馬翻,聽說是瘋了,被送了出去。
百姓瞧了不少的笑話,只難為了沈家嫡子,是個正直人,官位本就不低,眼看著刑部尚書年事已高便可接位,偏偏出了這檔子事,怕是官途難料。
前段時間還說媒不止,如今瞧這情形紛紛退步,打算先觀望再說。否則方才嫁過沈家便出了事,豈不是得不償失。
皇上幾日未來上朝,那些個大臣總算是等不住了。
紛紛上書要求見皇上,皆被擋了回去。
如今宮中只有三位皇子,太子禁足,二皇子因源城邊關百姓滋事一事被派了過去。
如今宮裡能做主的就剩了個三皇子。
傅盛瞧著這些個大臣,開口道:“想必不用我開口,你們也應該猜到了。父皇他身體不適,這段時間都不會來上朝了。”
眾趁嘩然,一人道:“既然如此,那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究竟是如何安排?”
另一人道:“雖說太子被禁足,可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太子代為監國為好。”
眾人附和,皆是覺得有理。
太子身為儲君,本就有著替皇上分擔國事的義務,如今皇上身體不適,由太子出面那是最好。
聽聞了眾人說完,傅盛緩緩抬起了手,眾人禁聲,齊齊看向他。
傅盛的手裡拿著一道聖旨,他道:“這就是今日我要說的第二件事。”
他見聖旨交由了一旁的太監,眾陳下跪,太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品行不端,與刺客勾結欲圖謀害於朕,禁足期間不思悔改,實在令朕痛心。現下決定廢黜傅縉太子之位,由三皇子傅盛代朕掌管國事。”
眾臣震驚。
太子怎會與刺客勾結?
“諸位,聽清楚了嗎?”傅盛站於高處,詢問道。
眾臣跪在地上齊聲:“臣等遵旨。”
“很好。”傅盛滿意的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龍椅只離他一步之遙,只差一步,只剩一步。
他瞧著,眼中勢在必得。
宮裡傳來訊息,說是皇上要見太子。
自上次之後,皇上再未召見過他,不知今日是為了何事。
傅縉前往,一進門他便發覺不對。
皇帝本應身體不適,所以屋內藥味極為濃重,可這屋子裡的藥味卻幾乎都散了,似乎許久也不曾熬過藥。
他走進,抬眼看向了坐在皇帝椅上的傅盛,他與之面對面問:“你將皇上帶去了哪裡?”
傅盛挑唇一笑,靠在椅背之上,頗為愜意:“自然是適合父皇修養的地方。”
傅縉微微皺起了眉,沉聲問:“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傅盛,你這是謀反!”
“謀反?”傅盛笑了,搖了搖頭指著他道:“謀反的不是我,是你。”
話語剛落,門口湧來數名禁軍,拔劍對著傅縉。
傅縉臉色一沉,冷眼瞧著那領頭之人:“洪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皇兄怕還是看不清形勢。”傅盛淡淡道:“如今你與刺客勾結,刺殺皇上的罪名已經坐實,現在你可不是太子,而是階下囚。”
傅縉聽了明白,冷冷一笑:“你下的一手好棋。”
傅盛並不否認,倒是頗為自豪,湊近傅縉道:“皇兄。知道為何你們皆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嗎?因為你們都有弱點,而我全都知道。”
“曰谷城是你吧。”傅縉道:“你一早便算準了,私造兵器也是為了謀反。”
“是我高估了太子心中這江山的地位,怕是還不如一個女子。”傅盛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