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徒弟真不上道。”越是這樣,陳志星就越是好奇。
看了老友一眼,張仲道:“別看我,我也不清。”
“你這個當師父的,連這點權利也沒有?”
這種激將法對張仲來說可謂是不疼不癢,他才不願意拿這種小事來討馮褚的嫌。
見他不搭話,陳志星又把目光對準了其餘幾個老頭子。
按輩分,他們是小姑娘的師叔,怎麼說也有點權威在的吧?
然而令陳志星失望的是,但凡自己提起馮褚的箱子,這些人就一直打哈哈,無論如何就是不接茬。
那種避之不及的態度,也真算是稀奇了。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啊……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陳志星百思不得其解。
他這個樣子,落在陳誠眼中,那就是有情況。
於是,這一路上,三個人各有各的想法,就數他們最熱鬧。
大約半個小時後,走在最前面的白衣降頭突然停下腳步,“小心!”
有情況?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瞬間警鈴大作。
馮褚默默攥緊了拳頭,靜靜地聽著周圍的響動。
飛鳥走獸,嘶鳴如舊,感覺到一束窺探似的目光一閃而過,一絲陰霾從馮褚眼中掠過。
這片土地,果然有點東西。
兩分鐘後,一切風平浪靜,半點異常也無,餘下眾人不由得放鬆。
“別太緊張,像什麼樣子。”另一個同他不對付的黑衣降頭怪笑兩聲,然後出聲譏諷。
因為用的不是國語,所以馮褚壓根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壓低聲音,她對張仲道:“有東西。”
“真的?”
聽到這聲反問,馮褚驚訝了,“你沒感覺到?”
按理說不應該啊,那束目光那麼明顯,張仲什麼修為,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見他搖頭,馮褚不死心又問了一圈,連陳志星和陳誠都沒有放過,到最後她也只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會不會是你太過敏感了?”陳志星失笑。
老友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面前這只鐵牛精是個什麼境界,她搞錯?這不太可能。
相互使了個眼色,青雲觀眾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很快,那個白衣降頭驚疑不定的聲音傳來,“可能真是我看錯了。”
見沒人反駁她這句話,馮褚飛快的皺起了眉頭。
只有他同自己有所察覺麼。
思考片刻,馮褚問,“那人是什麼來頭?”
“他就是普通的白衣降頭。”張仲語氣篤定。
這就奇怪了。
想破頭,馮褚也想不到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重新停停走走,周圍的景色開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茂密的叢林上空,白雲越發濃密,半點藍色也看不到了。
一直到微涼的事物落在她臉上,馮褚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下雪了。”
五月中旬下雪,這個世界是瘋了嗎?!